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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千栀从二楼,也就是安潼的房间里跳了出去。
纪司寒拖动着进度条,一遍一遍的看着千栀的影像,真的恨不得是自己眼睛花了,脑袋糊了,可不管看一百次还是一千次,千栀就是千栀。
千栀的哥哥,甚至在安潼已经在医院里重伤躺着时,还能说出是安潼要跳楼自杀,千栀在阻挡的谎言。
他们本不该这样猖狂的,他们之所以能这样猖狂,完全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这样说,他一定会相信。
他们捏定了,他会向着千栀,就算再不可思议,还是会选择放弃安潼。
而他呢?他这个大傻子,就按着他们想的方式,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深渊,顺带将安潼推去了更比深渊还深的地方。
纪司寒将胸针握在手里,连着从安潼房间里拿出来的那一枚,摆在了面前,它们看起来是那样不搭对,就像他和安潼。
可它们明明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之所以不搭对,是因为其中一个,被硬生生人为损坏成了这幅样子,就像他和安潼。
追溯到更远的时候,安潼从楼上摔下来,保姆说,她是收了千栀的钱,一个不是演员的普通保姆,怎么可能演的那么出彩?
除非她说的是真相,她是真的觉得安潼可怜。
一个在他家里只工作了三天的保姆都能知道安潼可怜,他呢?
他不信。
回忆一旦开始,所有的设定一旦被推翻,就是万劫不复。
如果一个人的心可以黑成这个样子,那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是红的。
在厨房里,千栀的第一次摔倒,就是阴谋的开始,安潼当时就默认了,在他对她发难的时候,一点儿反抗也没有的默认了。
因为她知道,他不信。
这种默认,能追溯到更久远的时候,她被安家坑的嫁给他,嫁进了这对她来说是冰冷的坟墓的纪家。
是什么支撑着她,这么多年了没有任何反抗?
纪司寒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光。
那是他们婚礼的时候,颇为不耐烦还要装的开心的他无意间看到了身边新娘的表情,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笑着,笑还不想让别人发现,就像是努力私藏着自己的小心事。
他终于明白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爱了他。
“陈律师,再帮我查查,之前关于我婚内出轨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