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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被窝里冲着窗户外边嚎了一嗓子:“我爷不在!我也睡了!”
可是门外这砸门的动静那是一点没小,听到这砸门的动静,我心里是一阵膈应。
这泼骡子本是屯子里的泼皮癞子,这两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听说在县城偷鸡摸狗的混了点钱,还骗回来个能干的小寡妇当媳妇,可把人家哄进门后不长时间,他就原形毕露在家当起了懒汉,也不出去干活了,没事就爱趴墙头听人家闲话,吃喝用度全靠他那媳妇下地干活供着。
我最烦的就是每次爷爷回来,他都屁颠屁颠的跑来我家蹭饭要钱,饭桌上喝了二两猫尿就开始白活,说我吃了他家这个那个的,可其实呢,我连他家水都没喝过一口,一想起这人办的污糟事,我心里就犯恶心,对他自然是没好脸色的。
我估摸着他这次掐着指头,算着时间又是来要钱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敲会儿门我家没人出来,他自个无趣就该回去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他居然敲起个没完。
见敲了许久我也没个动静了,他索性就站在我家院子外头嚷嚷开了:“温暖啊,这次我可不是找你爷,是专门来找你的,你看这是啥!”
我被他敲烦了,从被窝爬起来,推窗伸头一看,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家伙手里竟然拎着只烤鸭,我看着他手里晃动的烤鸭,咽了口唾沫,那烤鸭特有的香味,隔着老远透过窗户只往我鼻子里钻,把我肚子里的馋虫勾的神魂颠倒。
我咽着唾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烤鸭,破天荒的喊了他一声:“骡子叔,这天都擦黑了你找我啥事啊?”
泼骡子看着我是满脸堆笑,把手里的烤鸭举得高高的,在院子门口来回晃悠。“叔求你个事,你把门打开我跟你说。”
这时候,我这脑袋里想的全是他手里那还在往下滴油的烤鸭,衣服也顾不上穿了,一扑楞从被窝里跳起来,鞋都没穿,就从窗口窜出去,跑着给他开门去了。
泼骡子进来之后,就近把烤鸭往柴火垛上一丢,拉起我就朝他家的方向走。走的那叫一个快呀,我都没来得及穿鞋,只穿着个裤衩子就给我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