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机递回给安森，露出一个真挚地笑：“森哥，谢谢你了！”
安森手机响了又响。
他语带歉意：“阿笙，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陌笙微笑着摇头：“没关系，我能照顾好自己，我每天都有在吃药。”
安森沉默片刻，想到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最终还是将手机还给她。
“那你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安森离开后，陌笙脸上的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委顿下来。
她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半晌后，对面响起箫聿尊低沉沙哑的声音。
“又怎么了？”
陌笙极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阿尊，后天我就三十岁了，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原本以为她是看见新闻后，打电话来质问自己的箫聿尊怔住了。
脑子里闪过自己当年拍着胸脯的豪言壮语。
“陌笙，三十岁之前我一定功成名就，然后把你娶回家。”
那时的陌笙笑得眉眼弯弯：“好，我只爱你到三十岁，你不娶我，我就不要你了！”
空气里陷入沉默，只余箫聿尊身边嘈杂的人声。
陌笙轻笑一声：“放心，我不是来逼你娶我。”
“明天，我会在我们原来住的房子那里等你，陪我再过一次生日吧！”
旁边不停有人催促，箫聿尊压下心中不安，语气淡淡：“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陌笙从床头柜翻出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钥匙。
环顾一眼这空无一人的房间，她独自出了门。
夜深，街上仍车水马龙，喧闹繁华。
陌笙戴着墨镜口罩地穿梭于其间，没人认出这就是网络上腥风血雨的主角。
人潮汹涌。
她踽踽独行。
陌笙走进一家蛋糕店，选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又兜兜转转，走到一栋破旧的居民小区。
这是她和箫聿尊最早居住的地方。
赚了钱后，他们将这里买了下来。
她掏出那把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扇门。
一打开灯，里面布满了灰尘，家具都被白布罩着，昭示着久未有人到访的痕迹。
陌笙将蛋糕放进冰箱，又独自将整个房子打扫干净。
就像是，他们从未离开。
她在这里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
已是晚上十一点半，离她的生日只剩半小时了。
箫聿尊仍然未出现。
陌笙将蛋糕打开，点燃蛋糕上的蜡烛。
想了想，她又拨通了箫聿尊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许久，无人接听。
陌笙苦涩一笑：“原本还想听你说最后一声生日快乐！”
她环住自己将头埋进膝间，声音带上哭腔：“阿尊，你又失约了。”
从搬出了这个房子后，箫聿尊似乎总是失约。
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她习以为常，再也数不清。
现在，她终于不得不承认，那个曾视她为珍宝的人，如今真的不爱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