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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鲜血喷出,晕厥摊在地上,全身战栗不止,很冷,毫毛齐刷刷竖了起来,即使爷爷给我披了身厚棉被,还是瑟瑟发抖。
爷爷从兜里掏出张黄符纸,咬破食指间草草用鲜血书写出潦草的灵符,划燃火柴将符纸烧成灰烬,搅匀在沸腾的开水里,强行喂我喝了下去,滚烫的开水弥漫我全身,全身暖洋洋的,我幽幽睁开眼,痛吟一声,“嘶嘶嘶,好疼,头好晕啊,昏沉沉的,爷爷,俺这是咋地呢?”
爷爷将我拦腰抱起,把我的头按进怀里,柔声劝我奶明睡吧,爷爷带你回家,甭想太多。
我轻嗯一声,憋了眼爷爷扯起白布遮住表哥的灵尸,那瞪圆的眼泛着极深的恐惧,双膝弓起,像似在下跪求饶,随后头一歪,昏睡过去。
待我醒来时,天已大明,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晃开我的眼,直起身套上衣服,在屋里寻了半天,破破烂烂的,器物么全被砸得粉碎,地上还淌着摊紫红的血洼,深嗅一口,那熟悉的味道我很清楚,那就是爷爷的,其中还夹杂着爷爷特有的黄布衣带,被撕扯得很零碎,破烂。
我当即慌了,东奔西走闯遍大院各个屋子,终于在爷爷大开的密室寻找到一封血写的字条:逃,甭回来,千万别。
而屋内剪纸,书籍被翻得杂乱不堪,连爷爷心爱的紫玉烟斗断成两截,坠在椅下,甚至遭人踩了一脚灰,儿时我手痒摸了一下,就赏了顿皮鞭炒肉,痛得半月下不来床。
我深吸口气,脑海中浮现出爷爷昨夜抚摸我头时喃喃念叨句,“奶明,柜底地砖下,敲地三下,记住:必须三下。”
我闯进里屋,推翻柜子,掀开地上的稻草席,伏在地上将灰尘吹了个尽,泥地上存在个手榔头般的泥塑,恰好三个指头,大小形状刚好跟我的手指吻合,一般无二。
犹豫再三,我探出手指放了进去,却黏住了,很紧,甩都甩不掉,咬紧牙关敲了一下,咔嚓一声,地板裂开道纹型裂缝,缝内泛着紫黑的液体,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趴在板间,细细观察下片刻,突的有种心悸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咬紧唇再次敲了一下,地板碎成石块状,液体中浮起条细缝,突的瞪得老大,那是双漆碧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