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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禾黍连云。
丹霞宫宫主平日住的轻飏阁便落于崖顶西南。此刻雨停了,火灭了,林***也开始为生气做准备了。
几个女侍看她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熟人更莫挨老子的氛围,一个个都先溜了,没一个敢在屋里呆着。反观罪魁祸首,翘着二郎腿托着腮帮子,一双赤足在椅子边晃过来又晃过去,嘴里还吊儿郎当地叼着根牙签。
玉天凰此刻无暇安抚隐约要爆发的左***,只顾着自己细细思量,嘴里还念念有词:“所以是先有的我还是先有的书?没有书还有没有我?如果我来自于此,那么我生从何来?我死又要往何处去?”
如此哲思难度,可以说在她这个整日只知道舞刀弄枪的武痴身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偌大的寝殿内只听得她一个人的声音,林铛像尊木头坐在一旁,不问话也不搭腔。玉天凰此刻应当庆幸她像尊木头,不然她现在压根没机会思考“生从何来”,而是应该直接直面“死往何处去”了。
玉天凰自言自语之间,外面一阵狂笑声乍起,一阵酒味儿伴着笑声飘进了屋。
“宫主啊,听说你遭雷劈了?老天爷总算是看不下去要把你这妖孽收了吧!哈哈哈哈......”
林铛嫌恶地紧蹙起眉,她这会儿火气正没撒完,当即捞起手边茶壶,不等人跨过门槛,率先一步用凉茶给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哈、哈。”
来人最后两声笑卡在嗓子眼,尴尴尬尬地咽了口口水,一抬头对上林铛一双冷冷的倒吊凤眼,立即怂了,恭恭敬敬给人行礼:“林***。”
林铛看着她大露在外满胸膛的刺青,气就不打一出来:“你一堂之主,衣衫不整地像什么样子!”说着伸手扯其她衣袖将她衣服穿好,女子讪讪一笑,却没半点不好意思:“丹霞宫又没外人,无妨。”
林铛哼了一声:“广***来的这样匆忙,是右间堂离得远?还是女侍声音都太轻你听不见?”
这人一身酒气,答案呼之欲出,显然又是喝酒误事,醉倒在哪个地方没听到此等大事发生。广闼自然是怕林铛责骂,好声好气答:“是我,耳聋。”
林铛冷眼不再说话,倒是玉天凰在屋内听见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