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清醒，又是老年人，记忆模糊也很正常。
“我记得你。”谢老爷子稍微点了一下头，却紧紧盯住她的眼睛不放。
沈清姝没有多话，上前给他手腕上垫了一个小软枕，开始把脉。
这期间，谢老爷子始终没有移开目光。
饶是沈清姝再淡定，此时也有了疑问，总不能是她的人皮面具出了问题吧？
她心一沉，收回软枕：“谢老先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谢斯年也一早就注意到这个异常。
谢老爷子如梦初醒般：“只是你的眼睛，让我想到一位故人。”
眼睛？故人？
沈清姝瞬间警惕，谢老爷子却朗声笑了两声：“或许只是我太思念故人，眼花了，没关系。”
谢斯年淡淡地瞥了一眼沈清姝，她这双眼睛也让他感到熟悉，只是不记得到底从何而来。
沈清姝没有应话，转头看谢斯年，他若有所思。
“谢老先生目前恢复情况良好，再有两到三次，就能完全恢复。”她的眼神此时格外冰冷，硬生生地将谢斯年和谢老爷子飘散的思绪拽了回来。
“乔钰，跟我一起下去熬药。”她给乔钰使了个眼色。
乔钰立马反应过来：“好的，老大。”
沈清姝甚至没有征求谢斯年的意见，带着乔钰就离开房间，她不想再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继续待下去。
但……谢老爷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也不需要和她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套近乎。
他说的故人，会是谁？难道是外婆？还是妈妈？
这一切事情都显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老大！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被关在房间里，不是吃就是睡，真是要无聊死了！还好你现在来了！”乔钰一出门就开始喋喋不休。
沈清姝正在深思当中，并没有将他的话完全听进去。
“老……谢先生。”乔钰的话忽然停住，伸手撞了撞她的手肘，轻轻咳嗽一声。
沈清姝一抬头，才看见谢向文站在面前，她的记忆如同在冰封的柜子里复苏一般，几天前在商场，他也是同样的眼神。
阴冷得像是一条毒蛇。
却偏偏要用温和作为表象掩盖住。
她的笑很浅，也很冰冷。
谢向文根本没有在意乔钰，直勾勾地盯着她：“夜神医。”
“我现在要去给谢老先生煎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