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甸上的野菜永远是他俩的,永远也挖不完……
为了做草甸王,他买下草房周围八十垧稻田。
他的稻田一点也不撒农药和化肥,把一个村子的猪牛马粪都买了来撒上。
他的草房房墙是用手脱坯码起来的,房顶是用芦苇草苫起来的。
距草房二十步开外有一条小河。他小时尽在这里洗澡了,现在屯子里的小孩还在洗。看见了这条河,他就象看到了童年的忧伤和梦想。
每天早上,他都像跑马占荒似的绕他的稻田跑一圈。
这天早上同样如此,只是刚跑出十来步,就发现他刚抽穗的稻秧被连根拔起了一大片。就象肚子里刚有了的孕妇被杀了,他心疼得像刀绞。起码得损失一千斤稻子。
他从窗台上取下早就晾好的一壶开水,咕咚咚喝了好几口。刚惬意了一晚,老早的报复就上来了。他目中射出冷光,旋即一丝微笑从嘴角撇出,坏事难道就不能变成好事?
韩殊奇在这暗自酝酿他的痛并快乐着征服计划的时候,孙芳菲却如坐针毡。
对一个像公牛一样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来说,她的回击无异于扇风点火。万一这火起来咋办?不会的,他只是一只小绵羊。可是万一呢?万一被他弄进阴沟里呢?
一个个男人像走马灯一样在她面前轮番亮相。她忐忑不安,可是晚上还能睡上觉。不知为什么,韩殊奇却让她睡不上觉了。
一夜没睡,眼睛肿成水泡,可还是水汪汪的无比媚人。于是,她把自己打扮成小老太太,一袭长发削成齐耳短发,T恤牛仔换成一身中山服,脸上擦了点烟灰。
她照了照镜子,认为比较满意,只有那双如水的双眸让她心里烦恼。难道还要整整容把双眼皮变成单眼皮,把大眼睛变成小眼睛吗?
韩殊奇的办公室跟孙芳菲的挨着。按说语文组的老师都是同室,可他自己独门独户,不跟大家掺乎。这是镇书记的意见,说既然是临时的,编外的,就不能跟人家马缠脚裹的。
他的编外和临时身份一般人都不知道,包括孙芳菲。但所有人都诧异,在城里呼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