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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立刻反驳:“屁!市集我已去过,所有粮店皆门市紧闭黄沙掩阶,定非一两日之事,城中谷物短缺,你这香案上却是丰盛异常,得意!”
在一旁看戏的孟襄尚未反应过来:“作甚?”
“那词儿怎么说来着,就是、就是心里有鬼那词儿。”
孟襄道:“包藏祸心。”
“对!还自称市集所得,岂非包藏祸心!”
“祸心倒是不敢”,老僧后退两步,眼神泄露出端倪,“只是小施主一身汉人装束在我夏人的国土上招摇过市,老僧有所隐瞒,也在情理。”
孟襄闻言将阳明拉到身后,与张真偏头私语:“小心有伏兵,西北瓦梁。”
张真后退两步,手暗暗摸索上了腰间的短刀,对两人窃窃道:”小心。”
那老僧却也眼神犀利,一抬手,一群黑衣蒙面客自瓦梁后齐齐现身,人各持一把尺长弯刃,眼露凶光,怎么说也有二三十人,张真一看情势不妙,这是上了贼船了。
“老老老、老头你可别乱来啊!本小姐乃、乃是天都公主,你若杀、呸抓了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大姐您可闭嘴吧。”,张真扶额,“你这不是明摆着要人来抓你。”
“是、是吗...”,阳明揪住孟襄的衣摆,“得意哥...”
“行了行了,别废话,孟得意早把你祖宗十八代问候遍了,他惜命着呢”,张真虚撑着手臂护住身后两人,“待会听我我号令行事。”
“老头我们并非有意冒犯,你何必要赶尽杀绝。”张真话间向后退了几步,“今日留一面日后好相见不是!”
“贫僧乃出家人,断不会伤你们性命,只要你们三人束手就擒,随贫僧去个地方即可.”
“去哪,去你主子的刑架上吗,好细细的把我们三个抽筋剥骨。”
“小施主言重了。”,老僧摆手示意,黑衣听令,一众势如破竹般奔袭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张真大喊:“退后!”,随即抛出两颗弹丸,弹丸着地瞬间升起数丈高的烟雾,将危险暂绝于屏障之外。
“进去搜。”老僧面色阴鸷,扯下身上所着僧服随手丢在一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三人逃出佛寺又行四五里,皆四肢顿挫,张真望着千沟百壑的荒野一声兴叹,西夏荒郊茫茫无依,冒然离府,千里迢迢奔赴西夏查案,回去恐怕难免又要蹲一会匣室,却又想起什么,眼神忽的暗淡下来,不作他想,人言江湖险恶命不由己,果不其然。正暗自消沉时,忽闻一阵疾风从身侧袭来,张真眼疾手快退后半步,摊开手掌竟是一枚三四寸长的袖箭,不等张真反应,又是铺天盖地的箭器犹如雨丝倾落。
“小心!”,这无疑是来索命的了,三人齐退数节,论轻功,孟襄阳明并不在张真之下,三人本师承一脉,幼时同在璧山门下求学,只因张真贪玩,武艺招式本就学的疏浅,又不肯精进,被人称半吊子也是常有的事儿,不过璧山一脉自建派以来存世四百余年,门徒万众广布天下,便是当今圣上也不敢僭越半分,既长者为尊,在江湖上也非浪得虚名,所以张真这般的浪荡子,学个一招半式,也是常人不可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