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知晓他撑不了多久，她快速站稳，动作反应之快，令萧珩熠抬眸看了她一眼，点头道：“身手不错。”
“谢谢。”姜芜站稳，看了一眼他清隽沉静的侧脸：“其实我也不喜欢被绑在一起。”
他看着她，扬扬眉，似是而非。
她也看着他，无所畏惧。
走到福荐庵，两人都是一身细汗，姜芜远比萧珩熠来得狼狈，小腿处几道触目惊心的划痕，破败的大门半开，从外往内瞧，院落内一颗参天古树，依稀垂下丝绦红绸，微风吹过，轻轻摇摆。
她推开庵堂朱漆大门，有一人背对着门，默默扫着落叶，那身浅灰色僧袍整洁干净，听见脚步声，蓦然回首，姜芜脚步停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这里早已不供奉香火，请回吧。”年长比丘尼双手合十，语态虔诚。
“徐嬷嬷，我是小芜，姜家小芜。”
姜芜温软的手，握着她的手，语调微颤，九年未见，她却一眼能认出，眼前的人就是她日夜寻找的徐嬷嬷徐彩英。
“我佛慈悲，女施主认错人了，贫尼了尘。”她闭目，缓缓朝着她行礼，口中默默叨念着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那一年，我六岁，不小心打翻了烛火，火苗滚着灯油差点落在小芜额头，是嬷嬷用手挡住，保全了我，你手背上的烙印，小芜一辈子忘不了。”
姜芜眼热，一步一步跟着了尘走上石阶，破败的庙宇，佛像高居庙堂，悲悯的垂望着众生，了尘跪在蒲团上，闭目念经。
“小芜没了阿姆，颠沛流离，阿爹娶了新妇，这些年小芜颠沛流离，只求一个真相，您是阿姆奶娘，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能信的人，难道你也不认我了么？”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了尘纹丝未动，甚至连抬眸看她都不愿意，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便继续闭目念经。
庵堂外，萧珩熠理了理有些褶皱的军装，矜贵的掸去衣袖间的微尘，眼尾瞟了眼姜芜，小丫头哭得情真意切，细软的嗓音嘤咛着抓挠人心，反倒是让他心生几分怜悯。
啧，多少年没有对谁有过疼惜，他冷笑着跨步进门，桀骜冷戾：“我这人就喜欢看人为难，你想了却尘缘，我偏偏喜欢看你入世，圣莉雅教堂你还记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