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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四千五。地段是好的,要不是太破了,其实可以租到六千。
回到家,灯开着,她先去阳台。衣服已经收了。
“姐姐?”
苏黎漾回头,看到苏思源,皱起眉:“你怎么没去补习班?”
苏思源抿抿嘴,顾左右而言他:“你回来好早啊。”
苏黎漾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看着他:“我问你为什么没去补习班。”
苏思源微微低头,可能是觉得躲不过去了,小声说:“他们说我是野种,没爹也没妈。”
苏黎漾本来要烧开的火气就冷却了,她睫毛动了动,缓缓抬起手来:“来。”
苏思源看一眼她的手,没动弹。
苏黎漾又说:“过来。”
苏思源适才走过去。
苏黎漾一把搂住他,亲吻他发心:“他们在放屁。你有姐姐,不是野种。”
苏思源伸手回抱苏黎漾,半晌,说:“他们还说我脏,我没明白,我每天都洗澡的。”
苏黎漾登时痛苦,全通过表情展现出来,她平复了好一会,松开苏思源,摸摸他的脸,说:“肯定是你又玩土了,玩土尿炕不知道吗?以后不许玩了。”
苏思源摇摇头:“我没有玩土。”
苏黎漾看着他的眼睛,实在没能继续看下去,站起身来:“饿了吧?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
苏思源什么都不想吃,转身回房间:“我作业还没写完,我先写作业了。”
苏黎漾的指甲嵌入了案板。
*
二十年前,歧州有个名妓,叫沈玉蝶。失足之前,她是个单亲妈妈,带个才两岁的女儿,就是苏黎漾。失足后,她就把苏黎漾送走了。之后过了几年非人的生活,混成了歧州最贵的吉。
后面被**陷害,陪一位客人去广州玩了两个礼拜,回来染了姓病。而那时的她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医生说再打掉她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她为了活命,把孩子生了下来。
只是生下来就有淋病,说是新生儿在通过母休产道时受了传染。
本来她对这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没点感情,可当他生出来,就不一样了。
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她似乎又找到了活着的方向,从此更卖力接活。可彼时她有淋病的消息早不胫而走,没人愿意找她了。
那几年她过得不好,却也没想过把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