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狐之惑的小说叫做《狐之惑》,它的作者是听松写的一本玄幻奇幻类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我记不得那位先哲曾经说过,饥寒生盗贼,饱暖思*。这一年发生在孟家集大队,乃至于整个公社甚至更多地方的的偷盗风潮完全是前一年所发生的饥荒所引发的后遗症。是人们对饥饿的恐惧的一种后续效应,同时也是人们对人...
精彩章节试读:
大炼钢铁的狂热早就过去了,在这个青黄不接的季节里,人们似乎没有多少事要干,老人孩子们都出门讨饭逃生去了,村里也只剩下些精壮的劳动力,但是由于食品的严重匮乏,这些所谓的精壮,此刻也变得病秧秧地。由于严重的营养缺乏,浮肿,许多男人阴囊积水,裆下的那个曾作为男性特征而引以自豪的东西,此刻却成了一个累赘一样的东西。严重的一些连路都走不成了,还得用个兜子兜起来。女人们发现原来的那每个月要倒霉几天的东西也消失了。夫妻间的床第之欢,现在连想也不能想了,更不要说去付诸行动了。
人们发现街上再也看不见银杏的影子,那迷人身姿和可人的笑靥,以及那令人如痴如醉的扑鼻香气。除了几个偶尔在门前温暖的阳光下眯缝着眼睛晒太阳的重症病人外,村子里一片死寂,寂静得有点吓人,鸡没有了,鸡们早已经进入人们的腹中,狗也没有了,更没有猪和羊了,人都没有东西吃,那有东西喂它们。更为恐怖的是,连猫也没有了,或许老鼠都早已经饿死或跑光了。这种可怕的死寂象阴云一样笼罩在人们的头顶,似乎是世界的末日就要来到一样。
三月间,大食堂终于关门了,政府从外地调运的返销粮也终于到位了,人们似乎又看到了一点希望的亮光。救急的粮食按人头分发到每家每户,不少人捧着粮食,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由得开始咒骂起根子来,那个该死的根子把大家的铁锅都砸了炼了钢,不但锅没有,就连菜刀,铲子,勺子都没有。后来不知谁想出来了个办法,把陶罐架起来,加上水,去煮那些粮食吃,于是家家户户都在效仿,炊烟升起的村子渐渐地有了一点生气,不难想象,此刻的孟家集,绝对和数十万年前的半坡人的生活场景十分相象,人们终于又退回到了陶器时代。
根子那时候是快要把肠子悔断的人之一。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大炼钢铁时的豪情壮志此刻已经被丢到爪哇国去了。他看到满村的人因他而失去了他们的锅碗瓢盆,现在处于一种原始人的生活状态下,他内心如同刀搅一般。根子终于躺下了,他是那年春天在救济粮食来了之后反而病到的唯一一个孟家集的村民。
渐渐恢复了生机的孟家集慢慢地走上了原来的正规渠道,一切都按步就班地向前发展着,接着那年的夏天收成还不错,地处关中平原的孟家集,本来就是一个天生的大粮仓,加上渭惠渠的修建,可以说是旱涝保收。只要不是象去年那样的天灾,孟家集的人们基本上可以说是衣食无忧的。尽管如此,经过那场饥馑的磨难,人们的心态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尤其是经过这样一个从吃小锅饭到吃大锅饭,如今再回来吃小锅饭的转变,被饥饿折磨过一次的人们开始在暗地里为自己的利益打起小九九来,公与私的界限慢慢地在人们的心目中不是那么清楚了,最可怕的是那年夏收过后到秋收来临时的偷盗风潮,悄悄地在孟家集刮起起来了。无论什么事,就怕它变成一种群众运动,一旦变成群众运动,就会失去节制而变得无法收拾。偷盗集体财产的行为几乎是在明目张胆的进行着,而且这种偷盗行为还被冠以美名,那时在私下里流传的顺口溜让人听起来让人确实感到有点大言不惭。关于偷的顺口溜是这样的:偷一升,是英雄,偷一斗,红旗手,偷一石,是模范,偷一火车皮,北京还能见毛主席,不偷不逮,饿死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