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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孙十娘已经在她院里等着了,她此时已经换上了顾家婢女的衣裳,一见着顾莞宁,便“噗通”一声跪下了。
“多谢姑娘相救!”孙十娘哭着道。
顾莞宁把她扶起来:“不必给我行这么大的礼,都给我跪折寿了。”
孙十娘连连摇头:“姑娘救十娘于水火之中,姑娘应该长命百岁才是!若不是姑娘派去的人及时赶到,十娘就要一辈子沦陷在那窑子里了!十娘就算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姑娘恩情!”
琥珀小声的道:“我听明德说,找到十娘的时候,已经被卖到青州的窑子了,初夜都挂价了,幸好他们及时赶到,救下了十娘。”
顾莞宁点点头,扶着孙十娘坐下:“其实我让人找你,也是有些私心的,若我说,想让你当我爹的妾室,你可愿意?”
孙十娘怔了怔:“那,那以后还会把我送人吗?”
顾莞宁笑了笑:“我爹若是见了你,只怕是捧在手心里都怕碎了,怎能舍得把你送人?我答应你,你进了府,便是贵妾,绝不可随意发卖。”
孙十娘对于顾家当然是不陌生的,她一个落魄家族的庶女,生来也没有做正妻的资格,何况顾家这样的门第,她攀都攀不上的,如今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她怎可能不要?
做顾家的贵妾,总比进窑子当个机女好过千百倍。
孙十娘坚定的点头:“好!我愿意!”
顾莞宁笑了,对琥珀道:“那你先帮十娘好好梳妆,衣裳倒是不必换了,脸上气色打扮好看些。”
“是!”
琥珀给孙十娘重新上了妆,妆容并不刻意的突出,却瞧着别有一番娇美之态,再加上孙十娘本来就有的那股子怯生生的气质。
连顾莞宁都忍不住啧啧道:“这才是真的柔弱不能自理嘛。”
——
顾尤怜跪在地上,身上生生挨了二十个板子,现在已经爬不起来了,嗓子都哭哑了:“不是我,真的不是,爹,娘,救救我,救救我啊!”
顾老太太脸色阴沉:“赵夫人早就派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了,你这个没脸的东西,在赵家丢人现眼,把我们顾家的脸都丢尽了!这件事捂不住,外头风言风语,我看只有打死你完事!”
“老爷,你救救尤怜吧!救救她吧,她一定是被污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