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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即吓得连连后退,商秋楠连忙站起来拉她到身后,冷眼看向宋遇礼,“宋先生,生意谈不谈得成不重要,请你对我女儿放尊重一点。”
宋遇礼拎着破酒瓶,冷冷地瞪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商秋楠,“是你女儿给脸不要脸,还有,是你求着见我。”
“我本以为宋先生才华盖世,是我需要的人才,现在想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告辞。”
商秋楠没有过度发火,他习惯了在商场上做人留一线,于是不再多说,拉着女儿便要走。
“徒有虚名?”宋遇礼冷笑一声,“商秋楠,夷味食府的内部早就乱了,没有我,你的家业三年内必定易姓。”
闻言,商秋楠愣了下,却是没信,夷味食府虽没有做得特别大,但也是远近驰名,业绩良好,怎么可能乱。
他没停,直接拉着女儿离开。
“下流无耻!”
她一边跟着走一边回头骂, 宋遇礼含着冷笑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商秋楠,我宋遇礼从来不给人两次机会,下一次,你就是让你女儿脱光了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救。”
露骨恶心的字眼一遍遍回荡在他们父女的耳中。
回忆结束。
商夷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小鹿抱枕圈在怀中。
一语成谶,后来,商家败了,也易姓了,而她脱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宋遇礼也没再救她。
宋遇礼不是个好东西,但确实是不负盛名,想来,他肯见爸爸谈生意,就已经调查过夷味食府了,早就知道商家的症结所在。
而他们父女身为局中人,却一直看不透。
后来商家一再落败,她被算计背上一身的债,再到被囚禁,每天过得生不如死;
而宋遇礼却是名声越来越大,身家富可敌国,站到金字塔的顶端,拥有自己强大到不可摧毁的商业帝国。
商夷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宋遇礼最后掐自己的那一下她铭刻在骨。
她死在宋遇礼的床上,却并不恨,她的恨,都用在萧婉然和江之郅身上了。
得罪宋遇礼,以他的手段,他可以搞垮夷味食府,但他没有,他只不过见死不救。
商夷咬了咬唇,将下唇咬得泛白,从床上坐起来,她要向萧婉然和江之郅报复,她要守住夷味食府,至于宋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