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端了火盆。
姜凝烟就这样站在院子里，将那些首饰全都丢进火盆，连木盒都烧了。
火焰跃起，映照在姜凝烟的眼底，透着执着。
秋嬷嬷有些震惊。
“姜小姐，你这是……”
姜凝烟看着火焰吞噬这些首饰，她轻语道：
“以后，我姜凝烟和过去一刀两断。”
“我会好好留在将军身边，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她说不清对墨修衍是什么感情，也许现在她能知道的只有愧疚和要报恩的心。
不管能不能爱上他，她都会在墨修衍身边守护他……
看着如此陌生的姜凝烟，秋嬷嬷握紧手里的药膏。
“姜小姐，若你想通了，老奴会像对待将军一样忠心对你。”
“可你若再伤将军，老奴拼了命也会除掉你！”
姜凝烟起身，和秋嬷嬷平视，红着眼睛笑道：
“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紫鸢的喊声。
“小姐！将军醒了！”
姜凝烟立刻赶了过去。
她还没赶到寿安堂，就看到祁风扶着墨修衍正缓缓走着。
看见墨修衍这般虚弱的模样，姜凝烟想要迫切见他的冲动似乎有些卡住。
她站在原地，迈不动脚。
见姜凝烟披头散发就跑来了，墨修衍拧眉。
“这模样成何体统？”
姜凝烟听惯他前世的训话，此时却反而心里浮起暖意。
扶墨修衍回书房的路变得格外漫长。
姜凝烟前世无数次走过，不过多数是为了帮穆临川求情或者谋划。
那时候，她不喜欢和墨修衍并肩而行，她觉得墨修衍这种煞神，谁愿意站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两人的沟壑再无法逾越。
突然，她想到城楼下，他为了救她，放下手中的武器，脱去盔甲，就那样一步步走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没说，可他的眸子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墨修衍停住脚步。
姜凝烟没有回神，先一步走下台阶，扯得墨修衍身子一晃。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墨修衍却复杂的看着她，眸中里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
姜凝烟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干，“起风了，我们赶紧走吧。”
墨修衍突然抓住她的手，语气冷冽，
“姜凝烟，为了那个人，你什么事都愿意做？”
姜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