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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她躺在县卫生院诊间的病床上,手背上扎着点滴,旁边有个人正趴着打瞌睡。
她看着他在晨光中,干净如婴孩一样的脸孔,心理一瞬间从没有过的安稳。
她刚动了一下,正趴在床沿打盹的霍陶延惊醒过来,忙检查药瓶。见药瓶里还有半瓶药,这才放心下来。
许桃已经退烧了,睡醒一觉反倒神清气爽。
她坐起身,看了看四周,病房里有三张床,却只有她一个病人。
另外两张床空着,霍陶延也没去睡,宁愿趴在她的床前打瞌睡。
许桃轻声问道:“我家里人呢?”
“我给晓辉打了传呼,让他告诉婶儿你在这儿,待会儿应该就来了。”霍陶延说着话,两手牢牢握着许桃没有扎点滴的那只手,好像生怕她跑了。
许桃没再说话,也没再看他。
“桃子,还在生气。”霍陶延涎着脸探身过来,带着讨好的笑容:“别气了,啊?”
许桃哼一声,没理睬他的示好。
“昨晚还带着人跑我家去砸门闹事,现在不凶了?”
“我那是……担心你。”霍陶延舔了舔嘴唇,仍然有点儿激动。“你家里人总把你藏起来,我怕你出事!”
“你是担心我,还是土匪抢亲!”许桃余怒未消。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他的两只手,准备狠狠咬一口解恨。
不过看他的手指修长好看,有些下不了口。
只是心里的怨恼总得发泄一下。她气呼呼地睨着他,“把袖子撸起来,让我咬一口。”
霍陶延瞠目。“桃子,你饿了吧!等打完吊瓶我就出去给你买吃的。”
“……”
还不等她再说什么,就见许秀琴一手拎着个捧盒,一手攥着笤帚,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了。
“婶儿,您来了。”霍陶延连忙起身。
许秀琴没回答,她先把捧盒放下,然后举着笤帚就劈头盖脸地朝霍陶延砸来。
霍陶延抱着头让她打了两下,见许秀琴没有停手的意思,就一把抓住了笤帚。“婶儿,你听我说……”
许秀琴咬牙,抢不过闭了一下眼,转身松开了笤帚,快步走向躺在病床上的许桃。
“桃子,你没事吧!”许秀琴抓住许桃的手,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妈,我没事。”许桃摇摇头,安慰道。
许秀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