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了各自的桌案后埋头苦干。
顾成川看着一叠叠比自己还高的账册，忽然有点想打退堂鼓。
他把算盘往前面一推，抬头朝莫萱道：“你不是说三百六十五行行行都能出状元吗？我现在想另外一行试试行不行？”
“晚了。”莫萱拿了一本账册放到他跟前，微微笑道：“赶紧算吧，什么时候算完，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去玩乐一回，要是算不完的话，以后你就住在账房好了。”
顾成川顿时：“……”
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好在他母亲也是商户女出身，打算盘对账什么的，公子爷虽没做过，但见过不少，此刻硬着头皮上，也是莫萱一教他就会了，好似他天生就应该干这个一般。
后来越来越入迷，连天色渐暗，婢女们进来点亮灯盏，账房里的人一个个起身来说先走了，顾成川都没反应。
莫萱见他把账册一页页翻过去，算盘越打越快，先前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眉眼间带了些许笑意，隐隐之中有了些许她那个旧相识的自信傲然影子。
她站在顾成川身侧，展开折扇轻轻的给他扇着风，另一只手随手拿了一叠账本翻着。
这么看下来，顾家的生意都是老主顾、大买卖居多，她那两千银子连零头够不着，一下子竟找不着合适的买卖可以投进去。
莫萱心累之余，看一看顾成川认真对账的样子，觉得只要这大买卖能成，别的事都往后放一放也无妨。
于是顾成川埋头苦算，她在旁边做监工。
当天就忙到了后半夜，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起来去把顾成川从高床软枕里拎出来继续干正事，三餐都按时来，其他时候都在和算盘账本相亲相爱。
揽芳阁那些美貌婢女连公子爷的边摸不着，闲的只能聚在一起嗑瓜子感慨这公子爷怎么说正经就正经起来了呢？
第三天傍晚，顾成川就把那些堆积如山的账本算完了大半。
莫萱看着账房这么多人一个月的活计，公子爷至多五天就能干完，忍不住想这么个奇才，以前怎么就任由他犯浑呢？
账房里安静地只有翻书声和算盘声响，她心下正感慨着。
梁书安急匆匆赶了过来，开口便道：“莫姑娘，方才杏花巷那边来人说，你父亲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