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学费低，毕业就能有很好很稳定的工作。”
祁夜白轻‘啧’一声：“你脑子里除了钱还有什么？小小年纪这么市侩。”
市侩两个字，无论在什么时候听起来都很伤人。
顾卿卿抓紧笔，沉默很久却是说：“还有五分钟上晚自习，你再复习一下醉翁亭记。”
祁夜白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按着她说的打开了语文课本。
后座的钱冶将两人间的互动都看在眼里，无言的翻了个白眼。
这不都被管得服服帖帖的了，还敢说自己没看上。
……
很快，又是新的一周。
从进入四月，天气像换了脸，一天内就从裹着棉衣喊冷变成穿着短袖喊热。
高三的早自习读书声朗朗，中文英文各类杂烩。
祁夜白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随意转着笔，有点怀念坐在最后一排时的悠哉生活。
那时候，哪有人会一直抓着他学习！
想着，他的视线不自觉移到正专心致志背英文范文的顾卿卿身上。
土黄色的校服外套在她身上格外宽大，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样。
明明很难看的颜色，不知为何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乖巧。
祁夜白看着，不由得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个促狭的笑。
顾卿卿余光瞥到，心里不由发慌。
他又想做什么？
顾卿卿读着课文，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上句不接下句。
祁夜白听着，眼中带笑，慢慢靠近了她。
顾卿卿的心也随着他靠近一点点提起。
紧接着就听到他说：“顾卿卿，我是不是有点喜欢你了？”
顾卿卿懵了一瞬，等反应过来，脸到脖子红了一大片。
正逢这时，上课铃声响起，老师从外面走进来。
顾卿卿磕磕绊绊道：“老师来了，你，你好好上课。”
然后转回了头。
讲台上，老师打开投影仪：“打开书，今天我们从《关雎》开始复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顾卿卿机械的张嘴念着，眼睛死死盯着课本上的文字，脑袋却是一片浆糊。
她能感受到，祁夜白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
这时，一张纸条从旁而来盖住了书本。
其上，少年人的字迹有些稚嫩潦草，话却戳人心肺。
“哎，顾卿卿，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