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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的苦情。
萧临泽眯着眸:“所以呢……”
他问所以呢……
秦鸢的心,又沉了沉。
整个人如坠冰窖,身体都不可遏制的颤了颤。
在萧临泽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秦鸢的存在。
所以,她是否得了寒症,他根本不关心。
她压抑着眼里的疼,将那瓶雪莲蒂拿了出来。
“王爷,雪莲蒂,给你。”
洁白的瓷瓶,在她满是冻疮的手上,对比起来那样耀眼。
萧临泽眉头微微一皱。
“装惨扮可怜,你是真的能下功夫……”
说罢,他将那陶瓷瓶拿了去。
秦鸢福了身,出了书房门。
门外,冰雪依旧。
她蹒跚着身子,一步一个雪印,朝着落樱阁去。
走到门口时,心口疼的连呼吸都困难了。
“王妃,王妃心疾是又犯了,吃药吧……”
说着,陌然伸手去摸秦鸢袖口里的东西。
但是没摸到。
“啊,不会是丢了吧,我出去找。”
陌然起身出去。
秦鸢拉住了她:“陌然,不用找了,已经没了,什么都没了……”
是的,什么都没了。
她对萧临泽的丝丝念想也都没了。
陌然的眼泪掉了出来。
她扶着秦鸢回房间。
秦鸢才上床,便听得陌然道:“王妃是都知道吗?”
“嗯?”
“花王爷被举报贪污受贿,发配边疆了,连带着全府二百三十一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陌然的声音,抽噎着。
秦鸢片刻的呆愣,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陌然擦着眼泪,重复了秦鸢刚才的话:“真的什么都没了,王妃什么都没了,去找王爷帮忙吧,让他给圣上求情,让他帮帮您……”
秦鸢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的看向了床帏,突然明白了。
这也就怪不得萧临泽没有给她休书了。
花家倒了,若此刻萧临泽休了她,必定会得一个不好的名声,此时轻儿若嫁进来,更要被千夫所指。
萧临泽是为了护轻儿,所以才……
想到此,她鼻下涌出了一股温热,鲜红的颜色在瞬间染透了整个被单。
漫天的眩晕感,让她眼前一阵漆黑。
“王妃,王妃……”
耳边陌然的声音也似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听得不真切。
猛地一瞬,她倒在了床上……再也没能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