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的女人，欲言又止。
叶素绵则还沉浸在与兄长团聚的兴奋中，又想到兄长说的那番话，心中纠结，未曾注意到封腾。
一时之间，二人唯余静默。
直到皇宫将近，宫门打开的声音一点点响起，封腾终忍不住，低咳一声：“方才，你和你兄长说了何事？”
“嗯？”叶素绵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是……一同拜了父亲，说了些体己话……”
说到此，叶素绵迟疑了下，抬头看着封腾：“封腾。”
“嗯？”
“你当初……”叶素绵讷讷说了三字便停了下来，想要问他当初为何要护叶家，为何要做出那么多矛盾之事，可话到嘴边，又道不出口。
“什么？”封腾朝她靠近了些。
叶素绵怔愣，看着近在眼前的男子，他眉眼如一汪温柔水，很是好看，话不觉便冒了出来：“你何时爱上我的？”
话问出口的瞬间，她自己也愣住了！
封腾也怔怔看着她，心中一阵慌乱，飞快避开了她的目光。
何时爱上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前世便已离不开，今生却又重新爱上，当前世与今生重叠，每一个他都是爱她的……
叶素绵看着封腾慌乱的眸，一时心中新奇，她很少看见他无措的模样，可耳根却又通红，眼珠转了转，叶素绵慢条斯理道：“想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刻意放缓了嗓音，声音悲戚，“你方才不是问我，兄长对我说了何事吗？他要我随他下扬州。”
话音刚落，高风声音在外响起：“皇上，养心殿到了。”
叶素绵顺势起身，想要下马车，却又回首：“你便没什么想说的吗？”
封腾怔了怔，耳根的羞红已然褪去，满心是‘下扬州’三个字，他想问她的回答，却又害怕她的答案，最终摇摇头。
叶素绵方才还是故作生气，眼下看封腾不曾阻拦，心底竟真的有些气恼了，干脆掀开轿帘直接跳下马车，看也没看养心殿，直接便朝九华殿走着。
封腾看着女人的脚步声渐远，背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心中的惶恐更甚。
他怕她强留她，会让她感觉到不自由，正如叶羡渔所说，她不是笼中鸟，可是……看着她渐行渐远，分明是在要自己的命。
下瞬，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