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缓冲的余地。
她垂着头盯着地板，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的是昨晚她救下的那个中年人，她听见他说，“你不要命了？”
只是一句话，就击溃了她的防线。
她看了他一眼，突然抱着膝盖抖成了一团。
“呜——”
压抑的呜咽。
揪得人心口发紧。
过了好一阵子，元福才把她拉起来，让她坐下。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疼得快要麻木了。
主位上的男人看向她，道，“苍墨的事情，我叫人打听了一下。情况不太乐观，你要是做好准备了，就让他们说给你听。”
她的心里跟刀割一样。
没做好准备，她又能怎样呢？
他曾答应过她的十里红妆，如今都变成了顾宁的，为了庆祝他和顾宁大婚，全京城的人都在放鞭炮，何等的威风啊！
就好像，之前那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回天无力。
她朝着男人点了点头。
嘴唇干裂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元福沉沉叹了口气，道，“昨日，逍王去迎亲的时候，顾月依自杀了，往自己心口捅了两刀……”
他的眼神，多少有些诡异，“不止如此，顾月依还留下血书，说逍王欺男霸女，强逼她嫁给他，和强抢民女的恶霸没有区别，她要以死明志，向世人揭露他的恶行，让他生不如死。”
“什么？”
呆滞的她蹭一下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元福。嫁给他是两人说好的，她求之不得的啊！
只听元福道，“现在外面都是这么传的，说顾月依玩弄逍王感情，先是冒充顾宁让逍王爱上自己，又倒打一耙，说不定是谁派去的奸细，想要毁了逍王殿下……”
“……”
顾月依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她冒充顾宁？
冒充她什么？
什么奸细？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能是谁的奸细，还要毁了他？
这太可笑了！
只听元福道，“据说，逍王和顾宁才是真情意，且已经与三月前私定终身。原本逍王求陛下赐婚，也是给顾宁求的，只是被顾月依欺骗，这才……”
顾月依听得浑身发抖。
三个月前，她被顾宁下药，丢进了风月楼，阴差阳错之下和苍墨一度春宵，这才有了后来苍墨提亲请求陛下赐婚的事情。
怎么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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