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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和抱着蓁蓁的陶月莲在一旁看着。
陶月莲虽然气愤,但又怕蓁蓁吓着,便扭过脸,低声哄着。
白老太仔细打量这俩人,猜到也是逃荒的苦命人。
为了活下去,才起了歹心,这般倒也不至于把他们打死。
打疼了,长了记性,也就罢了。
她等了一会儿,就高声喝止儿孙,“行了,住手吧。”
白老四几人听到这话,都是停了手。
“滚!再敢偷鸡摸狗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白老二狠狠踢了其中一个男人一脚,众人让开一个位置,让这俩人滚蛋。
两个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哪里还敢动歪心思,连滚带爬的跑了,仿佛生怕白家人把他们抓回去再揍一顿。
“哎呦,你说这大晚上的,刚被人抢了粮食,现在又遭了贼,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吴翠花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吁短叹,脚丫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踢了奶山羊一下。
白老太几人瞥了吴翠花一眼,懒得搭理她。
见没人接茬儿,吴翠花脸色不好,贼溜溜的眼珠子斜了陶月莲一眼,自顾自又开始絮叨。
“娘啊,照我说,这奶山羊就是祸根。要是没有它,咱们能大晚上的睡不好觉吗?趁早给它宰了,咱们也省得这么折腾了呀!”
她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白老四手里牵着的山羊。
好像只要白老太一点头,她就能扑上去啃一口似的。
白老太脸色沉了下来,眼里满是怒色。
“老二媳妇!我白天时跟你怎么说的?你是睡昏头了,还是眼里没有我这个娘了?真当我不敢把你扔下是吗?”
她的语气又冷又硬,先前虽然严厉,却也从未这般同几个儿媳说过话,显见是气急了。
吴翠花吓得一个颤栗,嘴巴开合几下,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羊是福妞儿的,从今日起,谁再敢提一句宰羊,我就把她卖给人伢子!”白老太的眼神扫过全家。
但人人都知道,这句话就是说给吴翠花听的。
白老二赶紧把自己媳妇从地上扯起来,狠狠给了一巴掌。
这下子吴翠花再也不敢乱说话了,缩在白老二身后,脸上红红白白,看上去跟个调色盘似的。
次日一早,何玉茹给白家人做了饭。
吃饭的时候又看到那两个偷羊的汉子,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