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注意的不是江寒邺，而是他身上的香气。
浓郁，并且令人十分熟悉。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回想是在哪儿闻到过。
“五皇子，烦请您向慕慕解释一下，我跟您清清白白，毫无瓜葛……”
耳畔传来女人矫揉造作的声音，姜慕璃眼神忽然一顿，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股味道……
竟然和方才姜未央身上传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一般而言，香气是极难沾染上的。
更何况姜未央在姜府过惯了奢侈日子，常常更换熏香，以显示姜家小姐身份。
而现在，姜未央和江寒邺身上如此巧合的出现同一种味道。
那就说明他们，在此之前，有过极为亲密的举动。
此时姜慕璃再一打量他们二人：
江寒邺面露红光，奇异的是不知他怀中放着什么，鼓鼓囊囊的。
姜未央则眼带春水，脖颈露出了几道淡淡的痕迹。
这分明就是……
所以，前世她以为江寒邺，是冲破了千难万阻，才姗姗来迟带她离开京城。
却不料，这禽兽是刚从姜未央的榻下来！
一瞬间，姜慕璃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刀，当场将江寒邺剁碎了喂狗！
又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这么明显的证据，前世她竟那么眼瞎。
“慕慕，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真情？我满心满眼里只有你啊！”
听完姜未央的诉说，江寒邺立刻倾诉衷肠，神情急切地想去牵姜慕璃的手。
可就在两人即将相触的那一刻，姜慕璃像是避开什么赃物似的，嫌恶退后。
“五皇子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姜慕璃强忍住恶心，瞪着他：“我是秦王未过门的妻子，论辈分是你的长嫂，我的闺名岂是你能直呼的？”
“还有，当众跟条癞皮狗似的凑上来，你是已经不要脸到要欺上长嫂了？”
“你有没有将姜家放在眼里，有没有将秦王殿下放在眼里？！”
江寒邺当即愣在原地，眼里充斥着不可思议。
这还是从前那个，对他唯命是从的姜慕璃吗？
明明昨日爱他爱到要去私奔的地步，怎么如今会这般呵斥他？
“慕慕……”江寒邺还想厚着脸皮贴近她，不妨一道目光宛若利剑，冷冷朝他穿射而去。
阴冷而瘆人。
江寒邺身体禁不住一抖，冷汗顷刻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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