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让这对母女挨饿，厉芽儿被养得面黄肌瘦，小脸上几乎看不到肉，唯独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瞧着格外灵动惹人疼。
阿奶不让帮忙，厉芽儿站起身去把自己的小布兜拿来，摸了个毛桃递给沈钟灵，“阿奶，嘁果果～”
“这上面都是毛，你也不怕痒痒。”沈钟灵擦了手，接过毛桃，又舀了一瓢水帮小孙女洗手。
袖子拉开，小胳膊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有新的有旧的。
被阿奶触碰，厉芽儿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
沈钟灵清楚地看到她双眼里流露出恐惧，泪花在打转，却不敢哭出来。
这是长期挨打留下的后遗症。
在这个家里，大概只有她娘林夏音不会这么虐待她，其他人都是不高兴了就拿她撒气，原身打她骂她，罗怡然掐她，就连厉庭义这个当叔叔的，都会拿着棍子往她身上招呼。
才两岁多的孩子啊，这得是多深多刻骨的疼和阴影，才能让她怕成这个样子？
沈钟灵鼻头一酸，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声音软下来，“小芽儿乖，阿奶不打你，阿奶帮你洗白白呢！”
厉芽儿水汪汪的双眼看了看她。
沈钟灵自知原身“恶毒奶奶”的印象太深刻，眼下自己说什么，这小丫头都是不会信的，她索性用行动表示，一点一点给她洗去手上的桃毛，动作又轻又柔，生怕伤到她。
厉芽儿见阿奶没有要打自己的意思，小脸逐渐放松下来，眼泪花子也憋回去了。
沈钟灵见状笑了笑，松开她，“去玩儿吧！”
厉芽儿一步三回头地去找她娘，等见到林夏音，她满心欢喜，声音软软的，“娘，阿奶今天，也没有打我。”
先前沈钟灵给厉芽儿洗手，林夏音全都看到了，她抹了抹泪，欣慰道：“那你以后要好好孝敬阿奶，知道不？”
厉芽儿不懂“孝敬”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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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怡然回娘家后，掐头去尾地跟她老娘告状，说老厉家为了大房那个扫把星赔钱货，连她肚子里的孙子都不顾，明明是给她煮的鸡蛋，偏偏让给大房那对母女吃，婆婆还各种挑她的刺儿，这日子她过不下去了。
于是两天后，沈钟灵没等到罗怡然自己回来，倒先等来了罗怡然的老娘罗吴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