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还有很长的路。
程岁宁垂眸看向自己按耐不住颤抖的手，眸光黯淡无比。
或许自己是该退役了……
蓝湾别墅。
程岁宁回来后，煮了个清水面，当成长寿面随便应付了几口。
对，今天是她的生日。
往年的这个时候，她会缠着周温宴陪自己，可今年没理由了。
最近她有些嗜睡，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半梦半醒。
“怎么又在沙发上睡？”一道熟悉且清冷得声音响起。
程岁宁疲惫的睁开眼，就见周温宴一身黑色大衣走了进来。
这一刻，似梦。
“周哥，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周温宴看向桌上只吃了几口的清水挂面剑眉微蹙，“你就吃这些？”
程岁宁没想到他会记得自己生日，她起身将屋内的暖气打开。
“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这些年，周温宴每次过来，像是回家，也像是来留宿。
程岁宁原本只会敲键盘的手，因为他挑剔的味蕾，慢慢地会学了一手极佳的厨艺。
“不用了，这个给你。”周温宴将手中精美的蛋糕递到她面前。
程岁宁看着那蛋糕一愣。
“不喜欢？”周温宴薄唇轻启，目光落向一旁属于沐涛的外衣上，眸色顿凉。
“没有……喜欢。”
程岁宁接过蛋糕，将其放在茶几上，把生日蜡烛也点上。
“周哥，你知道吗？这世上只有你会给送我蛋糕。”她这话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情绪。
周温宴心情舒适了不少，他把客厅的灯关上，让程岁宁许愿。
程岁宁闭上眼，约半分钟时间后，吹灭了所有蜡烛。
“这是我陪你最后一次过生日了。”周温宴给程岁宁分好蛋糕递到她面前。
程岁宁这次什么都没问，拿着勺子，一口又一口将甜腻地蛋糕吃进嘴里：“真好吃……”
周温宴看着这样她，莫名不是滋味。
他站起身：“我走了。”
程岁宁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去送他。
别墅的门一开一合，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程岁宁一人。
她宁旧一口又一口的把蛋糕往嘴里塞，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
周先生或许忘了，也或许从来就没有记，她对甜食过敏……
周温宴走后的一个小时。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蓝湾别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