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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比确定,她是真的远离了那里的一切。
在这陌生中有害怕,也有安定后的重生之喜。
她一直未说一语,不哭不闹,叫人一时迷惑不已,云毅看着她那终于有丝神采的大眼睛,一边觉着有趣,一边又想着不会救了一个傻姑吧,于是饶有兴趣的接着往下看。
“我不疼!”她的声音沙哑至极,如那耄耋之年的老妪,哪里还有半分女孩子的声音。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惊讶了片刻,以为自己重生成了一个老人,下意思的便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皮肤,想起刚刚那美丽女子似乎喊的自己是“姑娘”,随后淡然一笑:这或许是某位神仙对自己的补偿?鬼神之论她虽不信,可现在她自己这样,倒也不确定了,但无论如何,她都心生感激!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在哪里都一样,她季九歌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玫瑰花,只是一想到她那整日酗酒的父亲,心虽有怨,但更多的还是不舍,以后他一个人该如何生活,寻不到她,他会不会伤心,还是依然只知醉酒?
而今生恩死还,养恩难报,只能两世各自安!
四娘见她说了一句又不说了,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悲戚:“你是想起了伤你之人吗?”
季九歌回过神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扯着破锣嗓子回道:“不是,我只是嗓子有些疼的厉害,还有,想不起来你们是谁了,有些抱歉!”
季九歌没有按照她问的接,也没有说她此时真正所想,因为这两个现在她都不知如何去说。
“傻瓜,我们未曾见过,你当然想不起我们!”四娘温柔的说着,没有直接说她是在街上把她捡回来的,一想到她埋在雪堆下孤寂的样子,便已心疼至极,不忍心在她脸上看见一丝忧伤。她从袖管里又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倒出一个椭圆的红色小药丸,轻轻放进了季九歌的嘴巴里。
她的嘴唇因高烧已经干的起皮,苍白的皮质下两道殷红的裂痕,四娘又拿过一边放置的贝壳,打开抹了一些在她的唇瓣上。
季九歌砸吧了一下嘴唇上的湿润,嘴巴里的红色药丸也开始慢慢融化,那带着甜甜的味觉和薄荷一般的清凉感,也慢慢在她的喉咙处扩散,缓解了不少灼烧与刺痛之感。
“谢谢!”季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