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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金鼓理都不理她,一点都不听话,回来就直奔他小童养媳的屋子里,心里越发不痛快。
“爹,金鼓和金锁又长高不少了,金鼓如今随爹学着这门手艺了?”
邓大郎掏出自己的铜烟斗,慢悠悠的点着了,猛吸一口方才觉得满足了。
“嗯,咱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他不学着干这个,还能干啥?”
“爹,前儿我听人说,又要加重课税了,咱这小买卖还能做得下去吗?每日里怕是也寻不到几文钱吧!”邓金铃又问。
邓大郎不高兴了,道:“你一个出嫁女管这些做什么。”
邓金铃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馁,又道:“我这不是为了金鼓与金锁打算嘛,我听公公说,明年,我家那小包子摊又要加税了,公公说以后得再减少些肉馅,多放些青菜。”
邓大郎闻言点了点头,算是知道她为何又来娘家搜刮了这许多韭菜。
“娘种的菜真的没话说,这韭菜长得可好了,左右割了一茬又能接着再生一茬。”
邓大郎想了想,道:“要不,改日叫你娘挖些韭菜根送到你婆家,让你婆婆自个儿抽空在院子前种些,这样也省得你来回跑,还能多省些买菜钱。”
邓金铃闻言讪讪地笑了,道:“好啊,爹,回家我问问我婆婆。”这样的对话,已经有过好几次了。
她每回都说回去问问她婆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邓金铃今儿回娘家,可是有事来的,见邓大郎今儿心情不错,她又凑近了些,道:“爹,金鼓可得好生管教着,您瞧瞧,娘在灶屋里忙得团团转,他一回来也不去看看娘,心里就光惦记着他那童养媳了。”
“那孩子是个勤快的。”邓大郎笑说。
邓金铃不乐意的撇了撇嘴:“爹,你莫要怪我多嘴,要我说,勤快能抵什么用?能当银子花?”
“这......自然不能,谁叫金鼓命中有此一劫呢!”邓大郎的目光微闪。
“爹啊,金鼓将来可是要挑起邓家的门户的,爹若是为金鼓好,何不想个法子避开呢,我这个做姐姐的瞧着就心疼的不行。”
邓金铃的话才开了个头,精明的邓大郎就听出了话音。
他叹了口气,答:“怎地,你有啥好的法子不成?当年金鼓落水,亏了林顺河,才让咱金鼓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