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半夜，沈念惜醒了过来。
下意识警惕，正欲翻身而起时，察觉到身旁的人均匀的呼吸声。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见墨衍睡得正熟，而嫁衣也还完整的穿在身上，心里这才安心了些。
揉了揉发疼的后颈，又躺下了。
只是这后半夜，再也无法入眠。
几乎一夜未眠的沈念惜在清晨感觉到墨衍起身穿衣时，僵硬的身体才翻了个身。
很快墨衍便走出了房间。
她才起身去找衣服。
今日总不能再穿着大红嫁衣，在东厂一大群玄衣里，过于惹眼了。
从衣橱里找出来一件墨衍的衣服，看着像是他小几岁时候穿的，她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合适！
桑时打着热水进屋时，看到的便是穿着金丝玄衣，束着发的沈念惜。
眉眼英气，穿男装竟也没有半点违和。
虽脸上有疤痕，却也挡不住一双美眸波光流转，俊美和英气。
一时看呆了，不禁脱口而出：“都尉五年前的衣服穿在姑娘身上，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样。”
话音刚落，墨衍便回来了，迈进屋内，拍了拍肩头的雪。
“什么量身定做的一样？”
他正问着，抬起了眼眸。
沈念惜戴好束腕和腰带抬起头，与他的眼神撞个满怀。
他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不觉愣了片刻。
桑时回过神来，猛然想起那件衣服是都尉最为宝贝的！以前都舍不得穿！穿脏了都亲自洗，从不假手于人！
“姑娘还是换一件吧！我去给姑娘取衣服来！”
桑时生怕都尉动怒。
可墨衍却抬了抬手，又看了沈念惜一眼，“就这样吧。”
“挺好。”
沈念惜看不明白桑时眼中的惊讶，但观墨衍的神色似乎也没生气，也就没想太多。
墨衍拿着一个匣子放到桌上，冷声道：“沈玉嵘派人冒死送到东厂来的，明目张胆的想挑衅本都尉。”
沈念惜看了一眼，那是个带机关锁的木匣子，她勾唇一笑，“都尉打不开？”
墨衍不以为然的淡淡道：“本都尉可没空陪他玩这无聊游戏。”
沈念惜拿起木匣子认真的尝试着打开，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开。
“都尉既然没什么兴趣，那这匣子给我吧，或许有一天我能打开。”
墨衍清冷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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