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哪怕他醒着也无妨,他这么要脸的一个人,打死都不会同旁人说这事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她说着,继续撕楚晏礼身上的破烂衣衫,动作利落不像话,还不忘同父亲讲讲大道理,“人命关天之时,就得不拘小节。”
真不是她不愿意让父亲来代劳,而是苏怀山这人从前被人服侍惯了,洗衣裳总是洗破,刷碗老是摔碎,做饭都花了好一段时日才学会,现如今楚晏礼这小命将休的样子,着实不敢让他上手来试。
苏怀山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
苏槿把那一身衣衫都撕碎了扔到一旁,破布条在脚边堆积着,墙壁上的烛火跳跃,把她和楚晏礼的影子照的分分合合,几番交叠。
她又是给楚晏礼包扎又是上药,忙得出了一头汗。
苏怀山站在身后看着,心情很是复杂。
这两孩子本是天作之合,怎么就散了?
苏槿听见苏怀山叹气,开口让父亲去给楚晏礼拿一套衣裳来换,给他找点事做,免得一直站在这里左看右看,还唉声叹气的。
等苏怀山回来的时候,苏槿已经把楚晏礼身上的伤都包扎得差不多了,外伤虽重但不致命,奇怪的是她掐楚晏礼的人中都没能让人暂时醒过来。
更令人费解的事,这厮眉眼间竟结了一层薄霜,长睫也带了雪色,整个人身上都寒气萦绕。
苏怀山捧着衣裳下了台阶,愣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说:“这地窖里怎么忽然这么冷?我方才上去的时候都还不是这样,这可是炎炎夏日啊……”
苏槿接过来了衣衫往楚晏礼身上套,随口道:“许是练了什么奇怪的厉害功夫吧。”
她前世被卷入那些争权夺势的风浪里,恨意蒙蔽了双眼时,也曾不惜损耗寿命来练奇门武功,后来短命早逝也跟这有关。
但苏槿那时候是人在沙场不够强就会死,而楚晏礼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争锋相对了一辈子的冤家对头,其实并不怎么了解。
这人身上好像藏了很多秘密。
苏槿今夜偶然探知的,只是冰山一角。
而此刻楚晏礼浑身寒气萦绕,看着竟已不似活人,反像是冰霜雕成的。
苏怀山见状,忍不住道:“要不还是把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