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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三元,银鞍白马度春风了。赵谦寒门出身,才思敏捷,侍母极孝,陈郡谢氏惜才,为此奉上黄金万两,良田千亩,甚至还下嫁了这一代的嫡长女谢莫言。
那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曾引的天下侧目,熟悉又陌生的疼痛突然袭来,谢莫言瘫倒在地脸色骤然变的惨白,腹中传来一阵阵的绞痛,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的流逝。
“我的女儿——你怎的如此命薄,姑爷金榜题名,你却是昏迷不醒啊——”
昏昏沉沉间,苦涩的药味儿伴着她继母王氏撕心裂肺的哭嚎搅的她头痛欲裂。
“岳母大人,都是小婿照顾不周,让阿言受苦了。”赵谦长身玉立,望着脸色惨败的妻子一脸愧疚,王氏连忙止了泪,“贤婿哪里话,生老病死天注定,怎能怪你?”赵谦和他的母亲周氏再客气了几句,便亲亲热热的谈论起了三日后的谢师宴,谢莫言艰难的动了动,拼着全身的力气摸上了平坦的小腹,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孩子,都是娘亲无用,是娘亲对不起你......
送走了春风得意的王氏,周氏蹙着眉念了句佛号,“谦儿,为娘并不知晓她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唉......”周氏长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是个男胎。”
赵谦扶着周氏坐下,和声细语的说,“这样的孽障生下来也是麻烦,母亲不必挂怀。”周氏点点头,望着榻上脸颊凹陷不成人样的谢莫言,有些感慨,“一日一碗浮屠散,她也是能熬,竟活到了现在。”
赵谦嫌恶不已,“迟不死,早不死,偏要在我的好日子里死,真是晦气,怪不得镇北侯世子要和她悔婚。”周氏连忙问,“那镇北侯世子对你态度如何?可是因为这***对你有微词。”赵谦思及那人看他的眼神,三分嘲弄,一分戏谑,遂有些苦恼的摇头,“儿子也不好说。”
“不管了,今夜她必须死,我答应了婉婉明日就要迎她进门。”赵谦猛地站起来,吩咐下人送夫人进早已布置好的灵堂。
谢莫言还未断气儿,就被张草席一裹粗暴的塞进了棺木之中,谢莫言勉力呼喊也只发出了几个咿呀的音节,待沉重的棺盖一阖无尽的黑暗便铺天盖地的涌入。
求生的本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