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留给苏淼淼的只剩下惊恐了。
苏淼淼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
如果说男主临衡之的容貌乃上乘，可谓是如琢如磨的出尘君子，那么全文最大反派的容貌算得上是倾世之姿，一眼便能让人沦陷，那眼下的一点红痣更是其样貌最具标志性的特征，全书都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与之媲美的。
这，这是裴，裴笙？那个在未来毁天灭地的裴笙？
因为内心的恐惧，苏淼淼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醒来的裴笙感受到身上传来的疼痛，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因为这点痛和那些年所受到的相比，连凤毛麟角都算不上。
只是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时，裴笙古井无波的眼里露出一丝疑惑，这不是以前在天衍宗时自己的衣服吗？因此一直舒展的眉头微皱。
再望着救了自己的女子，没有忽略到她眼里的惊艳，自然也没有忽略她突然惊恐的表情，随着那表情的出现后退了一大步，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自己以前有这么吓人吗？依旧不理解的裴笙，心下闪过疑问，但是很快他就不再关心，因为与他无关。
他本该死在那时了，现在看样子不过就是重新来一遍，应该比上一次更快更简单了。
裴笙感受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用力从地上爬起来，不在意自己狼狈的动作会不会被人嘲笑。
苏淼淼看他跌跌撞撞地勉强起身，出于人道主义，她还是强忍住心下的恐惧，向裴笙伸出援手。
感受到手臂上略带颤抖的力气，似乎想借着力气帮自己站起来，裴笙的眸色微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敛住了眼中的神色。
他没有拒绝，但也没有道谢。
这倒是这千百年来头一次，碰了他还活着的人。
是的，裴笙的记忆早就模糊了，这千百年来只剩下杀戮，苏淼淼这个人本来就是个路人甲和他接触不多，一下子回到过去，裴笙也没有认出来，只当是不认识的陌生弟子。
等到自己站直身子，裴笙能感受到胳膊上的温度快速的降低，那只手避而不及的撤了回去，他沉哑的嗓音响起：“谢谢。”
苏淼淼诧异极了，似乎也没想到不喜欢说话，只喜欢动手的反派居然会和自己道谢，果然这还是小说前期心存善意但不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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