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任何情绪。
“走了。”他对着身边的女人轻声道。
穆慧莹耸了耸肩，嘴角还挂着笑，看了白欣愉一眼，眼里莫名带着悲悯。
白欣愉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眶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她本该冲上去要一个答案。
可是脚底仿佛生了根，无法撼动分毫。
穆慧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可明明他们结婚也才六个月啊！
他们刚结婚，左宸西就让穆慧莹怀上他的孩子。
那他们婚姻期间，左宸西是不是也一直跟穆慧莹藕断丝连？
他有没有用抱过穆慧莹的双臂回来拥着她、有没有用吻过穆慧莹之后又回来吻她、有没有……
白欣愉身形微颤，想到那个可能，忽然干呕了一声。
她连忙弯着腰，捂着嘴冲到卫生间。
冰冷的水打在脸上，让她思绪清醒了一些。
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张脸清汤寡水，素净得让人不忍猝读，很容易就让人厌倦吧？
她的心也一点点冷了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嘴角带着自嘲的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了过来。
一回头，却对上一双深沉的冷眸。
左宸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正沉沉看着她。
高大的身形遮住光线，英俊的五官隐匿在灯光后，越发显得深邃笔挺。
多么迷人的一张脸。
白欣愉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只是六个月的婚姻，就让她对这个人产生了无比深的眷恋，这张脸要占据很大的功劳。
无论每个角度看过去，都会让她心神一动。
可是现在，梦还是要醒了。
“你……”
“签字了吗？”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内容却天差地别。
听到左宸西的问话，白欣愉先是心里一涩，随即低着头道：“我会尽快搬出去。”
“嗯。”男人似乎动了下，靠在门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头抬起来。”
白欣愉一顿，似乎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这么说。
略微有些迟钝的反应落在左宸西眼中，竟没让他感到不耐，只是有一丝莫名的燥意。
他又重复了一遍，“把头抬起头，看着我。”
白欣愉闻言抬起头看着他，“左先生……”
又是这个称呼。
左宸西眉头蹙起，语气似乎比刚才冷硬了一些，“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