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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垂了下去,戚解随着他蹲下,这才发现地上早已经有了一圈水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我说,你不至于因为这种人伤心成这样吧。”戚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谁料褚柏思承受不住她的重量,直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那张脸上涕泗横流,哭的比戚老爷在那日嫁女儿时都凄惨。
“我不是伤心。”褚柏思抽泣着声音解释道:“我……怕,我……嗝……我还想我爹。”
戚解无力的抚了抚额,“你特娘的是不是个男人?一个泼妇过来骂街你还害怕?以后这种人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我……我就是怕。”褚柏思干脆盘腿坐在地上,根本不嫌弃地上脏,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却把脸上染的脏兮兮的。
“二娘小时候就爱欺负我,老是骂我没人要的野种。我是爹娘从外面捡的,但是他们丝毫没嫌弃我,教我读书,把我当成她们的亲儿子。可我没本事,没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褚家生意出了问题,爹被债主逼死了,褚家的老宅和所有的铺子都抵了债,但我们身上悄悄地藏了些细软和银票。”
“二娘就让她的兄弟,抢走了我们所有的东西,我跪着求二叔,可他踹我,骂我是野种。我跟娘露宿街头,娘长得漂亮,有街上的恶霸看中了,就想霸占娘的身子,她就买了把菜刀,随身带着,直到有一天在那恶霸犯浑的时候砍了他一刀,这才保住了我们娘俩。”
“这么多年来,是我没用啊。我什么都守不住,娘病了连买药的银子都没有,之前上县学的银两还是娘偷偷当了家传的玉镯子得来的。”
褚柏思说完就捂着眼睛哭了起来,哎呦我去。
戚解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凄惨又搞笑的画面,一个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悲惨的叙述着自己的身世,她无奈的摇摇头,要不是因为那臭老头儿,她肯定不会嫁过来的。
但是既然嫁过来了,不跟人家成为真正的夫妻,也要好好地帮帮他。
于是戚解帮着他顺了顺气,“你别哭了,以后他们再过来,我就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你好歹也是个秀才呢,满腹诗书,整日里哭哭啼啼的跟个女人一样,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