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语气遗憾：“景川刚走你就来了，你俩见见面，多说句话也好。”
陆向晚苦笑：“或许就是没有缘分吧。”
没有缘分，所以多一句话便成了多一分的伤害。
几天后的晚上，陆向晚来到了饮水机旁，准备接一杯水。
夜里的医院安静无声，只有一旁抢救室还亮着灯。
她拿起杯子刚要回去，却见转角处有一人正趴在椅子的扶手上熟睡。
尽管挡住了脸，但陆向晚还是认出那是季景川。
应该是结束了一场大手术，他趴在椅子上睡得正熟。
可走廊没有空调如果睡一夜，第二天肯定会感冒。
陆向晚犹豫了一会，叹了口气，上前扶起了季景川：“进去睡吧，躺这里会着凉。”
季景川累的睁不开眼睛，跟着惯性靠在了她身上。
又是那股淡淡的柠檬香，温暖清新的让陆向晚心绪翻涌。
她压住那分悸动，扶着季景川朝办公室走去。
好在办公室并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季景川坐到椅子上，意识才清醒了几分。
他撑着额头，抬眸看向身边的人：“向晚？”
陆向晚看着他憔悴的模样，眉目间划过抹心疼：“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你吃完再好好休息。”
季景川愣了瞬，而后点点头：“嗯，麻烦你了。”
陆向晚去外面买了碗热粥，又买了瓶热牛奶才回医生办公室。
没想到季景川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陆向晚本想叫醒他，可见他睡得那么熟，一时不忍心起来。
看着季景川安静的睡颜，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画的那些素描。
当时的自己甚至可以请他当模特，或者在家时偷偷给他拍照画。
可自从他回来，她就再没动过笔。
他现在该是什么样的，该怎么画呢？
陆向晚忍不住伸手，隔空描摹着季景川的眉目。
或许瘦了些，又或许再成熟些……
他确实变了很多，可以后见证这些变化的人，却不再会是她。
陆向晚心中一酸，险些落下来泪来：“你知道吗？其实我最想嫁的人是你啊……”
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可回答她的，只有窗外簌簌风声。
陆向晚垂眸沉叹了口气，正要收回手时，季景川忽然睁开眼。
以往温柔的深眸此刻噙着许寒冰，目不转睛地地盯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