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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那边隐约传来相关人员的声音。
潘非更是满头的问号,他左右看了一圈:“这位……谁啊?”
唐殊抄着手,目光越发锐利,面无表情地看着季青舟,毫不掩饰对她这个陌生闯入者的警惕。
浑身带刺儿啊,季青舟默默地想。
她拨开被风吹到眼前的碎发,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恒久不变的真理,上前几步笑得和蔼:“我是关彤的朋友,心理医生,叫我季青舟就好,见到你很高……”
凌晨的风仿佛憋着一股子气,往死里吹,季青舟纤细瘦弱,外面裹着的风衣几乎被这阵邪风吹上了天,原本就没多少力气的她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栽,脚下的高跟鞋也格外应景地一扭。
她一头撞到了唐殊的胸前。
男人的双手冰冷而有力,稳稳地托住季青舟的手臂,熟悉的烟草味道也被风一吹即散,季青舟自认倒霉,抬起头正对上唐殊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他垂头看着她,眼底是近乎麻木的疲惫。
“季小姐。”唐殊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很轻,“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不管您是谁的朋友,或是哪个心理医生,犯罪现场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来的地方,我这人……向来和心理医生也不太对付,麻烦您现在离开,行吗?”
季青舟一愣,三更半夜顶着冷风被载到犯罪现场的她轻笑一声,干脆顺理成章地扶着唐殊的胳膊站定,在一旁潘非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也敛去了满脸的假笑,没什么表情地反驳:“你送我吗?”
一句没头没脑的反问,方才严肃紧绷的气氛荡然无存,已经准备转身就走的唐殊也被问得一脸莫名:“季小姐,关彤带您来的,您应该找她……”
“既然不是你请我来的,我什么时候走、应该怎么走,好像也不该你来决定。”季青舟咧嘴一笑,说话虽然不留情面,笑容却格外温软,恨得人牙根直痒,“我们才第一次见面,用不着搞得这么紧张吧?”
潘非看着唐殊的神色,转身暗地里抹了把冷汗。
唐殊虽然睡了几个小时,可脑袋该疼的地方还是疼得嗡嗡作响,关彤什么目的他心里清楚,每次都变着法子给他找来医生试探,导致他现在一看到这类人就打心眼里抵触,恨不得插上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