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耳畔不断嘶喊着,质问着,侵蚀着向芋心中的光。
“芋芋啊,人活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相信光,你爸妈不是离开了你,只是换了一种形式陪着你。只要你没忘了他们,他们就一直在。”
爷爷曾经说过的话闪现在脑海,一遍又一遍,他还在医院等着自己!
想到这点,向芋大口呼吸着,强逼着自己平静下来。
之后,她给还有联系方式的亲戚都打了电话,可少有人接,即使接起听说是要借钱,也匆匆挂断。
向芋握着手机,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凉薄。
天渐渐亮起,她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动着僵硬的腿脚走了出去。
将存折里所有的钱取出交到医院后,向芋回到了病房。
看着还未醒过来的老人,她有些累,不是身体上,而是心里。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块大石压下来,而上面的石块还在不断叠加。
接下来两天,她除了在医院照顾老人,就在打快工,可挣来的钱甚至还不够老人的一瓶药。
向芋坐在医院走廊里,手里是催缴单。
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她挣的钱远远不够,亲戚又指不上,唯一能帮她的人就只剩下靳浮白。
想到这儿,向芋不由得收紧了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让靳浮白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
可……
她站起身,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终还是转身离去。
此时,桐安高中课间。
靳浮白看着旁边已经空了两天的位置,心里是掩不住的烦躁。
他问过老师向芋的去向,但他只说她有事。
向芋又没有手机,联系不上,自己也不知道她家的具体位置,只能这么干等着。
靳浮白头一次觉得无力。
朱良将他的烦躁看在眼里,拍了拍他肩:“靳哥,出去走走?”
靳浮白点头起身往外走,出门时却又回头看了看向芋的位置。
走廊拐角,烟雾弥漫。
靳浮白背靠着栏杆,指间一抹猩红明明灭灭。
朱良看着这样的他,有些担忧:“靳哥,从向芋不来上课后你的情绪就不对,你这回不会是真栽了吧?”
靳浮白弹烟灰的动作一顿,没说话。
朱良叹了口气:“她长相顶多算清秀,和林可可更是没法比,你到底喜欢她哪儿啊?咱们就是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