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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护不住,还当什么劳什子的一国之母?
这高墙深院,她早就待够了,若不是当初迷恋少年时的顾烟渚,她又何至嫁入这深宫。
顾烟渚只觉得宣瑟眼里的灰败之色莫名碍眼,转而问太医:“还能治吗?”
几位太医磕着头,告饶道:“臣等无能……”
宣瑟的心直直跌入谷底,一片暗沉。
她僵滞地转过身,朝着床上的咏儿走去,轻轻将他扶起来坐好,拿出手帕给他擦着口水。
顾烟渚叹息着说:“你放心,朕会派人给他最好的照料。”
“皇上。”
宣瑟喊着他,却没有看他,一直专注的给弟弟清理着。
没有露出一点嫌恶,眼神还是那么宠溺。
“咏儿今年五岁,应该开蒙了,我没给他请先生。咏儿喜欢习武,我更不敢给他找师父。”
“他这辈子已经注定不能再出人头地,不能建功立业,为什么连平安健康都得不到?”
“顾烟渚,你告诉我,我已经将咏儿养废了,为何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
地上跪着的人仍旧大气也不敢出,但每个人心底都微微泛着酸。
宣家,当年可是一大忠臣啊……
宣瑟的泪就这样无声的落了满脸,甚至连哭泣的响动都没发出。
顾烟渚看着这样的宣瑟,心绪无端被搅扰得烦躁不已,眉间沟壑越发的深重。
难不成在她眼里,他是个小气得容不下五岁稚儿的人吗?
冷声丢下一句“朕还不至于跟个废柴过不去”,便甩袖而去。
宣瑟看着顾烟渚离去的决绝背影,心脏一阵抽搐,密密麻麻地绞痛感袭来。
终究,他们还是走到了仇人这一步。
入夜。
宣咏被安置在了正阳宫。忽的,静谧的夜被一阵喧嚣打破。
宣瑟皱眉,快步走到宫门口,远远就看到顾烟渚阴沉着脸,携着怒气而来。
心跳如擂鼓越跳越快,征愣间他已近在咫尺。
“皇后还真是说到做到。”顾烟渚咬牙切齿地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若是朕命人杀了你弟弟,你是不是要杀了大皇子?”
亏他一直还想着如何补偿宣咏,宣瑟却自主主张擅自惩罚大皇子!
“臣妾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宣瑟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下一瞬就明白了。
一队内廷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