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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昭棠顿了顿,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白竹,若是走马灯,总不该全是白竹一人,好歹,得让她对杨昭道个谢,对那些为召国牺牲的忠臣们道个歉。
“小公主?”白竹担忧的探了探昭棠的额头,疑惑的咦了声道,“怎的这般凉?”
被白竹真真切切的碰触到,昭棠心头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但现在不是深究这件事的时候,她紧握住被子的一角,看着白竹问道:“燕国质子可是严睦?”
白竹不甚清楚,闻言想了想试探的问道:“要不奴婢去唤小溪子来?”
穆昭棠点头,兀自出着神:燕国质子,恐怕就是严睦了,那现在就是召国灭国前四年?
那……莫非是她死而复生了?
“看奴婢这记性。”白竹一边伺候着穆昭棠洗漱,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您已经将小溪子关起来了,如今已经三日有余,再没人去送个吃的,只怕小溪子……”
关了?昭棠突然又想起杨昭来,这小溪子是杨昭的人,前世自己刚刚发现的时候,就是遇见严睦这个时候。
那时候刚刚发现这件事,昭棠震怒,觉得慈宁宫的手伸的太长,便杀鸡儆猴的将小溪子打杀了,如今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又愚蠢又狠戾。
穆昭棠从打磨的光滑的黄铜镜里看白竹,只见她欲言又止,似乎对这一决定也并不支持,但她最终没有说些什么。
“白竹姐姐怎么看这件事?”穆昭棠拿起一只碧绿的玉簪,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白竹闻言微顿,凝眉看了穆昭棠一眼,然后垂下眼眸道:“公主心里自有决断,只是……”
“只是什么?”穆昭棠不轻不重的搁下玉簪,追问道。
白竹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唇半跪下道:“小公主,太后娘娘如何暂且不说,但是小溪子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是汇报了些您的行踪出去,但也都是无关痛痒的,更何况,他其余事务办的稳稳妥妥。如此几年下来,总该有些情谊,如何能……就这么打杀了呢?”
原来这些浅显的道理,谁都懂,就她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穆昭棠扯了扯嘴唇,叹了口气扶着白竹起来道:“行了,放他出来吧。”
白竹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了一声,怔怔的看着穆昭棠。
“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