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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看着她喝下汤药的动作竟然觉得刺眼烦躁。
这个女人,是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
他丢下一句“算你识时务”便甩袖而去。
白风夕捏着药碗,眼眶发酸。
这药,还不及她心一半苦啊……
两日后,白风夕穿上唯一还看得过眼的衣裳,去了旋阳殿。
她要去找丰兰息履行两月之约。
可当白风夕看见坐在丰兰息腿上的白烟时,神色一滞。
丰兰息那样尊贵的人,竟耐着性子哄她喝药:“莫要任性,这安胎药喝下,才能让你和夜里睡得安稳些。”
白烟在他怀里撒娇:“可是这药苦得很,烟儿喝不下。”
丰兰息没有气恼她的任性:“吃完后本王再喂你吃蜜饯。”
白烟这才满意地乖乖喝下。
看着这一幕,白风夕紧攥着手,指甲深陷掌心。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啊……
白烟抿下丰兰息递来的蜜饯,故作惊讶:“姐姐来了怎么不说话?”
丰兰息睨了眼白风夕:“本王只答应两月内不赶你走,没说只会有我和你在场。”
闻言,白风夕眸光一黯。
于他而言,白烟始终是首位,甚至连相互约定的事也都跟白烟说了。
白烟起身上前,笑容透着丝嘲弄:“烟儿真的谢谢姐姐为我和孩子,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我并非为了你。”
白风夕平静回答,目光却落在丰兰息身上。
气氛瞬时僵凝,丰兰息看着她满是倦容的脸,心底越发沉闷。
白烟眸中掠过丝诡谲,忽拉起白烟:“姐姐来得正巧,我正打算和兰息练字,你也同我们一起吧。”
说着,便将人拉至玄木桌前。
然提笔时,却看向丰兰息,娇艳的脸庞漫起丝羞涩:“你说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丰兰息上前将人揽入怀内,轻点她的鼻尖:“你喜欢便好。”
白烟轻哼一声:“那当然是要你这个父亲取才好呀。”
听着她将“父亲”这两字咬得格外重,白风夕唇角发僵,却没有说什么。
丰兰息看了眼沉默的白风夕,眉头微拧。
见白烟要落笔,他突然道:“你我自幼就结下了缘分,孩子的名字就用我第一次见你时给你取的小名吧。”
闻言,白烟脸色一变。
许久未落的笔滴下浓墨,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