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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盏饮下一口茶香,高声唤道:“福儿。”
宫娥福儿应声从门外进来,“才人有何吩咐?”
“将那匹茜桃色的锦缎送去紫回殿,同张才人说,昨夜想她也疲累了,改日我再亲自登门贺喜。”
福儿应下,寻了锦缎便出去了。倒是夕云,一对眉拧成了麻花一般,迫切道:“才人就不着急吗?入宫两个月了,您连皇上的影儿都没瞧见,与您一同采选入宫的沈美人,张才人都侍了寝了,您却…”
“我却什么?”徐初盈挑眉看着夕云,“是否能蒙皇上召幸,全靠圣心独断,你如今也是胆子大了,不仅要做我的主,还要做皇上的主了?”
手中的白瓷茶盏被徐初盈重重的搁回案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让旁人认为我心存怨怼,不仅是你,连我江家满门,也要落的个不敬之罪!看来是我平日里太过纵容你,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
一番话,言辞犀利,语气冷冷。
夕云听了,连忙跪下,辩解道:“奴婢绝无此意啊,奴婢只是关心才人。这宫里,人人都是拜高踩低,奴婢…是一心为了才人,才,才会说出这些话。”
徐初盈怎么会不知道夕云是一心为她,夕云八岁时便被徐母买回,在徐初盈的身边做了贴身侍女,多年来二人一同长大,情同姐妹,虽夕云比徐初盈大了两岁,可却是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性子。
入宫前,徐母多次劝告徐初盈不要带夕云入宫,夕云的性子不合适在这波诡云谲的大明宫中生存。可徐初盈放不下这段十年的主仆情分,夕云更是哭着跪求徐母,让她能陪伴于徐初盈身边。
徐初盈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夕云起来,“我怎会不知你是一心为我,但你要知道,祸从口出隔墙有耳。说话做事,更是要三思而后行。”看着夕云的脸,再于心不忍,仍是下定了决心,“你去袭香殿门口,跪一个时辰,静思己过。”
夕云不曾想徐初盈会对她做出如此惩罚,身为徐初盈的陪嫁侍女,身份自然高出寻常小宫娥一等,当众罚跪,让她日后在福儿等小宫娥面前怎么做人?
“才人,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夕云面色难堪,祈求道。
徐初盈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