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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权夺势,我想你们应当是一样的人,可你们的眼神又有着天壤之别。”
她抬手,慢慢俯身拜下来,”多谢。”
我颔首回礼,心底被她的话拨动起微微波澜,养尊处优……我试图开解她,可我有更多的时候会动起杀念,只要那些人还活着,想起往事,看见爹爹有一点点不好,都会更坚定地要他们死。
戴上帷帽出来,逄宜在檐下止步。
爹爹还没有醒过来,我回房间换了身衣裳,来到爹爹床边,半枕床沿,看着他缓慢地呼吸,真怕来不及,来不及让他好好地过后面的日子。
不晓得何时睡过去的,我醒来发现晨光熹微,沅儿低声道:”小姐,你醒了。”
我定定地注视眼前,半晌才撑床沿欲站起来,手臂一阵酸麻。
沅儿来扶我,一边给我理着衣裙,”小姐,昨日廉小姐来了,送了个平安符,”她拿出个小小的黄色符袋,我迟疑接过。”
听闻老爷病了,小姐为此忧虑不堪,廉小姐就特意去云山求了这个,她说这个平安符特别灵,老爷的身体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还说等老爷好了,就来寻小姐出去玩雪仗。”
我垂眸,摩挲这远从云山求来的符袋,不知怎的一时说不出话,觉得什么横亘在喉间。”
小姐,宫里来人了。”
婢子进门垂首恭敬。
我遽然握住符袋。
抬头看屋门,陛下?
出屋到外面院子,迎面见管家已请着人进来——陛下的御前内侍后随太医院院首。”
澹台小姐。”
他躬身作礼。”
公公。”
我微颔首。
他示意身后太医,”听闻太师久不见苏醒,陛下担忧太师,特派院首大人来为太师诊治。”
我应道:”谢陛下恩。”
院首进屋为爹爹搭脉,这里检查那里检查,半天之后得出的结论与晏大夫所说相差无几,叮嘱的事情都一样,说了许久话倒听不出一处有用。
我沉脸待他们完成旨意,过了半个时辰终才将他们送出去。
那宫里的官服背影愈来愈远,陛下,你这么心急,是不是想软硬兼施,连同我澹台家也一并除了。
二我沐浴更衣完,边捋头发边走出屏风,看见矮案上放了一碗面,唤沅儿来拿下去,沅儿小心翼翼地试探说我忘了?
今日是我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