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射镇定剂。”
可护士还没拿来镇定剂，哭喊的人就晕了过去。
萧意意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子的白色，鼻尖也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
厉怀安的声音像阵风，吹走了她眼中的迷惘，却留下一片灰暗。
看着萧意意面无表情的模样，厉怀安眼底闪过抹痛色。
他踌躇了片刻，也只是吐出一句：“节哀。”
然而萧意意依旧没有反应，仿佛深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厉怀安心绪烦躁：“你妈妈葬在福安陵园，等养好身体，你再去看她。”
原本死气沉沉的萧意意听了这句话，竟摇摇晃晃地撑着身体下床。
她一把抓住厉怀安的衣服，眼底像被血浸过：“你胡说！我妈妈没死！”
嘶哑的否认刺的厉怀安心头一紧，却还是把人推回床上怒斥：“人都已经死了，你还闹什么！”
他是有愧疚的，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厉怀安看了一眼萧意意苍白的唇色，逃避似的转过身：“我去叫人弄点吃的过来。”
可刚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他愣了转，回身看见萧意意正狠狠地扇自己脸，嘴里呢喃着：“不许哭，妈妈还没走远，不要让她担心……”
厉怀安攥住她的手，脸色骤沉：“你干什么！”
萧意意低着头，包好的伤口全部崩开，两颊高高肿起，眼睛布满血丝。
她微喘着气，像个木偶失去了交流能力。
萧意意抽出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厉怀安咬着后槽牙，死死按住她的手：“医生，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混乱间，萧意意感觉到冰冷的液体被注射体内。
好冷……
妈妈死的时候，也是这么冷吗？
厉怀安见她的嘴唇不断张合，鬼使神差地凑到她唇边。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虚弱无力的犹如针扎着厉怀安的心，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他抿抿唇，抬手覆在萧意意的眼睛上：“睡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见病床上的人呼吸平稳，厉怀安才起身离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萧意意缓缓睁开眼，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浸透了枕头。
她凝着天花板，眼前闪过一幕幕和苏琳在一起的回忆。
“妈妈，你不要走太快，我很快就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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