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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像不像?”
阿鹭双手捧着一幅画,凑到阿兄身旁。
林翱正漫不经心地练着字,哼笑一声接过阿鹭献殷勤的画作。
定睛一看,他的声调比平日一下子拔高了不少:“这眼睛?”
阿鹭笑意灿烂:“英伟人物,都是龙睛凤目。”
“这额头和下颌?”
“天圆地方,行事稳妥。”
“这身形?”
“虎背熊腰,威武不凡。”
“啪”的一声,林翱把笔掷在桌角,直直盯着阿鹭。
阿鹭低下头:“圣祖的眼,丞相的脸,祖父的身。”
“阿妹颇看得起我啊?”
“阿兄当然……”阿鹭以为阿兄感受到自己的诚意,谁知一抬头看到他嘲讽的眼神,又垂下了头。
林翱瞥了阿鹭两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明早鸡鸣,教你第二套棍法。”
阿鹭欢呼一声跑出书房,林翱又看了一会儿那幅和自己找不出半分相像的画,折起来收进了木匣,笑得一脸无奈。
阿鹭回房后,叮嘱雪杉明日在鸡啼之前叫她起床,又将相书还给了银杏。
她在回巍州途中绞尽脑汁想哄得阿兄回心转意。女红她刚开始学,连片草叶都还绣不出。至于书法,阿兄本就拙劣,常被爹爹训斥,而她连阿兄还不如。
想来想去,画画似是不难,只要依样画葫芦就行。
家中祠堂有高祖父和祖父的画像,书房里也有历代帝王的肖像,爹爹对当今丞相甚是尊崇,亲手绘了一幅小像放在博古架上的小匣子里。
林济琅宠爱长女,阿鹭打小就能随意进书房,奈何她对书画兴趣不大,反倒时常在书房里捣乱。
阿鹭又开始跟随长兄练习棍棒,贺宁也不多过问,只叫人多留意,别伤着碰着。
春逝秋至,寒来暑往,阿鹭已年近八岁,身子比幼时结实了不少,一招一式亦很有模样。
长兄林翱对小徒弟很是满意,二人过起招来常常引得幼弟幼妹欢呼。
贺宁想起还有不到一年就要回京,不能再放任长女短衣束脚、舞枪弄棒,若是这样送进书院,恐遭人笑话。
于是,她请了位老先生教授阿鹭诗文,又亲自教起阿鹭礼仪和谱学。
窗开着,五月的日光已有几分炎热,临窗一方书桌,桌后是有气无力背诵家谱的阿鹭。
阿鹤正在院里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