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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阴影,钟云芃潜意识里埋下恐惧的种子。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身下忽地响起树枝折断的声音,许久,钟云芃的下落之势渐缓,最终安然停了下来。
风声一消,身下便是一稳,钟云芃此时简直感激涕零,上叩神明下拜祖宗。哼哼,人品啊人品,幸好她从小不干坏事,不坑不骗,不杀人不放火。这就是她的造化呀,造化!
即便小褥子被刮成一条一条,露在外面的肌肤热辣辣地流血,她仍旧开心了好久。直到风儿悄了声,鸟儿回了巢,露水静静凝结,这才抵不住困乏,睡了过去。
“咕噜噜咕噜噜——”腹中截截肉肠不时抗议,终于将钟云芃自梦中唤醒。
伸了个懒腰,钟云芃很郁闷地发现,她浑身疼得厉害。睁开眼睛打量一下身体,顿时怔了:她,怎么还是个婴儿?她,难道真穿越了不成?
四周一望,已不是昨晚那个草蔓丛生的地方,而是一间利落整洁的茅草房。房间里什么都有,桌子椅子床铺灯盏,独独没有灰尘,显然是个经常住人的地方。
“咕噜噜咕噜噜——”肚子依旧叫个不停,钟云芃终于恼了,貌似她自“出生”以来就没吃过东西?那怎么行!这个念头在脑海一晃,嗓子自发嘹亮地放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来了来了。”她眼泪还没哭出来,门口已经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长须男子。大约四十来岁,额头饱满宽广,眉峰挺出一抹冷厉的弧度,然而下面那双黑沉的眼睛分明嵌满柔和的光彩。鼻梁高耸,唇形刚毅,黑黑的胡须垂到胸口。即便她不喜欢带须男子,依旧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美男子。
“宝宝饿了?来,叔叔带你去吃饭。”俊叔叔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向屋外走去。
哎?这美男长得那么冷峻,怎性格宽厚至此?钟云芃觉得很不搭调,忍不住怀疑他是何方妖怪。
“哇——”她要试探试探他。钟云芃丝毫不怕他着恼,再度将自己扔掉。但是她怕他是妖怪,是心理变态的大叔,是那种要将她养大煮来吃掉的怪人。这三种人,无论哪一种都不会对啼哭不休的婴儿有耐心。她当然要嚎啕大哭,试试他。
“乖宝宝,不要哭,不要哭哦。”俊叔叔似乎没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