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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把利刃。
“所以,你到底在笑什么啊?”她看着云卿卿,逼问意味愈发浓烈。
在她的注视下,云卿卿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
“荀阳,我觉得,皇姐那么温柔,即便她死了,肯定也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开心地活着,我想让她安心地走。”
“你觉得啊……”云姣幽幽地拉长尾音,“染阳姐姐果真厉害呢,都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染阳姐姐倒好像什么都懂。”
云卿卿被云姣刁难,便不想再跟她多说。
她随口寒暄了几句后,转而就去安慰灵堂里的其他人了,比如李远,又比如李老夫人。
她身后的莫离迅速瞟了眼云姣,眼神不起波澜。
云姣并未看他一眼,上完香后,目光便落于跪在角落的婢女身上。
那婢女名唤春鹦,是霓阳皇姐的贴身丫鬟。
云姣看过去的时候,春鹦也抬眼回看过来。
两道视线撞上,春鹦自知身份卑贱,立马低下头去。
然而,待云姣走到人少僻静处,她又偷摸着跟了过来。
“求荀阳公主为我家公主讨公道!”春鹦“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又给云姣磕了几个响头。
云姣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肩头落了些雪花,鼻头微微泛红。
她不言,春鹦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荀阳公主,您不能不管这事儿啊!
“放眼整个皇都,也只有您能为公主报仇了。
“都说公主是自尽而亡,其实根本就不是!
“驸马背信弃义养外室在先,才害得公主万念俱灰,公主坠崖时,还怀着驸马的孩子啊!
“一尸两命,何其悲哉!
“奴婢人微言轻,只剩一条贱命,如今公主去了,奴婢愿以一死,求您一个承诺。
“驸马伤透了公主的心,简直坏透了!求您千万不要放过他。
“还有那个李莲儿,她仗着驸马宠爱她,屡次跑到公主面前挑衅陷害,还用言语羞辱……
“除了这二人,李家的其他人也没给公主好脸色,他们嫌弃公主成婚多年没有生养,逼着公主喝药。
“公主心里苦闷,却无人能够诉说,每到伤心落泪时,她总喃喃自语说,要是荀阳公主在就好了。
“荀阳公主,我家公主真的悔了啊!”
春鹦声泪俱下,伏在地上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