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狗肺的东西！”
11被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尴尬地手脚并用地走到饮水机前，想找点事情缓解心中的抑郁，但11一抬胳膊，那杯热水恰好倒在了11身上。
“你不长眼睛吗！”11火冒三丈。
“啪。”
11的左脸几乎是立刻就肿了起来。
11眼疾手快地抽了纸巾给11擦拭：“阿姨，别生气，11也不是故意的。”说着还给11使眼色，让她道歉。
11的左脸火辣辣地疼，她很想问问11：刚刚……你为什么要撞我？
但她能肯定，只要问了，11就会更加生气，她一定会说她推卸责任，出了事情还想往别人身上推。
她是笨，但不蠢。
“阿姨，对……”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一直像雕塑一样站在一旁的11突然打断她：“爸妈，我先带她回家。你们好好休息。”
11：“也好，你们先回，记得给11买两件衣服。”
“买买买，买什么买！”11气呼呼地走进套间换衣服，连看都没看11一眼，对11说，“不许她进我的家门！”
“还不走？”11对11应付性地点点头，耐心几乎要用尽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11这么能装疯卖傻。
11从小就对她抱有敌意，她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刚刚明明是故意被人撞了一下，还不说明真相。被人打了还忍气吞声的道歉？这是有意在他面前树立一个傻白人设？
当年，大哥在众多孤儿里面选中她，据说就是因为她聪明伶俐，讨人喜欢，在11一起生活的这些年，她也处处讨巧，对一再挑剔的11多有忍让。
事到如今，她在他面前包装自己楚楚可怜的一面有意义么？
真令人作呕！
……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进入北三环后，酒店宾馆林立，11盘算着钱，盯住一家快捷宾馆，情急之下拉了拉11的袖子：“我要在这儿下车。”
11抽回，像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样，弹了弹她摸过的地方：“为什么？”
“快捷宾馆……”11有些难以启齿，“便宜一点。”
从11出事以来，她就再没能住进11，就连行李都没能收拾，今天11说的没错，她的确需要衣服，身上这件已经穿了很多天了，她都是洗了以后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