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扶了下金丝眼镜，冲陈海微微一笑，一指姜雨柔对过的沙发：“坐。”
陈海坐下，挺直腰杆看着文远，不知文远在这个时候叫自己来有什么事。
文远轻轻咳了一声，慢条斯理道：“陈海，叫你来有3个事……”
尼玛，事事还不少，陈海心里嘀咕了一句，看了一眼姜雨柔，文远找自己谈事，她在这里干嘛？
姜雨柔似乎觉察到了，抬了下屁股：“文总，你们谈事吧，我先出去。”
“不用，心仪，反正你的副总编已经公示，马上就是报社领导班子成员了，听听也无妨。”文远摆摆手亲切道。
姜雨柔又坐下。
姜雨柔是文远栽培起来的。
文远到报社之前在市委研究室工作，是姜雨柔的公公宁子轩的手下，多年来对他提携甚多。文远到报社担任总编辑后，利用自己掌管编采系统的便利，很快把姜雨柔从普通记者一步步提拔为记者部主任。
文远看着陈海，胖胖白净的脸上突然涌出几分怜惜：“唉，陈海啊，这次考副处，你笔试第一，我一直以为你能一鼓作气在面试中夺魁的，结果却……可惜啊可惜……”
陈海没做声，心道，尼玛，装什么逼，你巴不得姜雨柔取胜呢。
文远接着道：“不过姜雨柔能取得第一也不错，好歹这副总编出在社内，没有花落别家。”
陈海努力让自己笑了下，冲姜雨柔点了下头：“姜主任，哦不，姜总，祝贺你。”
“谢谢陈主任。”姜雨柔矜持一笑，眼神里还是有几分怜悯。
陈海又暗骂，尼玛，这娘们还在装慈悲。
文远接着道：“第一个事是为你的落选惋惜，同时向你表示安慰。这第二个事呢，有为老弟前晚被双规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陈海点点头，李有为今年44，文远47，他称李有为老弟倒也合适。
“有为老弟突然出事，让我十分震惊，想不到啊想不到……”文远摇头做痛惜状，嘴角却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
陈海心里哼了一声。
“本来有为老弟出事已经让我感到意外，没想到竟会牵扯到你。”文远的神情严肃起来。
陈海的心一下提起来，想起昨晚临走时张琳说的话。
“有为老弟出事后，上级指派我主持报社全面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