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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让宁筹去煎药,宁筹担心有诈,磨蹭着不想走,似乎有话想说。
见状,陆倾安亦颇有眼色,起身跟着开药的仆从避开。
他们定是有话要讲,她在,反而不方便。
等陆倾安前脚走,宁筹就跑到顾庭舟面前,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将军,这女人怎么会懂解毒的法子,还是碰巧在您回京的时候遇上,属下觉得有诈。”
宁筹皱眉,顾庭舟却摇摇头。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顾庭舟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望着陆倾安远去的背影,眼神深邃。
宁筹怀疑她不是没有道理,他回京故意隐瞒了身份,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药好了记得端过来。”
罢了,就让他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顾庭舟扯了扯嘴角,吩咐下去。
宁筹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再次出现手里便端了那碗汤药。
那药颜色混沌,只是闻着嘴里便泛起了苦味,顾庭舟却连看都不看,一口气喝了下去。
跟着回来的陆倾安有些目瞪口呆,对顾庭舟更加钦佩。
这药里遍布解毒药材,而解毒药材又以苦味最显。而且此药不仅苦,还有着一股怪异的臭味。顾庭舟虽然是军人,但顾家也是大家门楣,自幼完全宠爱长大的公子,却没想到他喝得如此轻松。
不过,没等陆倾安眼中的敬佩褪去,变故突生。
喝下药汤的顾庭舟突然口吐鲜血,红色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极其骇人。
一旁静候的宁筹瞬间脸色大变,“你做了什么,这药有毒!”
宁筹睚眦俱裂,下意识的去那手边佩剑,陆倾安不慌不忙,拿出帕子递给一旁的顾庭舟。顾庭舟则接过帕子,擦净鲜血,眼神有些不耐。
“宁筹,我说过要你控制自己的脾气。”
同样是擦拭的动作,顾庭舟做起来却格外优雅,举手投足间的沉稳让陆倾安赞叹不已,开口询问。
“不必慌张,将军此时是否有种气血通畅之感?”
陆倾安也没想到顾庭舟会吐血,不过医书上说过,个人体质不同,用药发应也不同,顾庭舟此举应该也属于排除毒血的一种。
“身体着实轻松了。”
顾庭舟感受一番,略微点头,陆倾安松了一口气,脸上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