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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一片红。
她看着傅斯寒,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为何不把休书给我?”
“因为……”傅斯寒眼角染上一抹寒意,垂眸冷笑,“我还没折磨够你。”
“你欠仪沁的债,一辈子都还不完!”
顾清歌身形一顿,如坠冰窟,彻骨的寒冷从心脏处蔓延。
五年前,顾清歌和妹妹顾仪沁前往大相国寺上香。
谁知,路上遇见了山匪。
混乱之时,顾仪沁中剑身亡。
事后,顾仪沁的丫头一口咬定是顾清歌把小姐推出去给自己挡剑。
傅斯寒深信不疑,便是顾清歌解释了这么多年,也于事无补……
“若你真认定是我,为何不杀了我为仪沁报仇”顾清歌满眼痛楚,眼睛死死盯着傅斯寒,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傅斯寒俯下身,眸中狠厉恨意交错纠缠,幽暗如深渊。
“死很简单,可我要你活着日日赎罪。”
说完,他突然一把将顾清歌拦腰抱起,朝着卧榻走去。
顾清歌瞳孔骤然一缩,瞬间明白男人想要干什么。
“傅斯寒,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傅斯寒猛地朝榻上扔去,毫不留情。
男人的身躯覆了上来,疼痛随着动作蔓延。
顾清歌无力拒绝,眼角的泪水无声滚落,浸入枕絮中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结束了。
傅斯寒起身,穿上衣物后,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顾清歌眼中蒙上一层黯淡的泪光。
她无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傅斯寒,你不能如愿了。”
“那日大夫说,我只有半年可活了。”
“而我若真的有罪,那便是爱上了你……”
顾清歌的话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寂寥又清冷。
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到……
次日。
顾清歌刚起身,傅斯寒的下属宋锦就在外面叩门。
“夫人,药来了。”
顾清歌心头微微一颤:“进来。”
宋锦手中端着一碗乌黑的药,这是傅斯寒为她准备的避子汤。
五年来,从无一次落下。
顾清歌伸手端过药碗,仰头喝下,一滴不剩。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可却不敌她心中苦涩的万分之一。
宋锦离去后不久。
寿安堂的赵妈妈便来了,说是老夫人有请。
“夫人,老夫人肯定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