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地上女人的鼻息。
小女娃在发现女人已经没有呼吸后，她立刻面色惊恐的跑到一个比她大些的女娃旁边颤声说：“姑……姑姑，她没气了。”
她不是害怕哥哥失手杀了坏女人，而是害怕哥哥因为误杀了这个坏女人，会被人抓走！
沈秋霜闻言，瘦弱的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她张了张泛白干裂的唇，颤抖道：“别怕……姑姑在……姑姑在。”
说话的是个头发干枯凌乱的十几岁小姑娘。
此时她红肿着半边脸，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明明自己也怕的要命，却还是下意识的抱住了正在说话的五岁小女娃。
两人一副要哭却不敢哭的模样，看着好生可怜。
“死了就死了！”
一旁的五岁男娃固执却夹杂着怨恨的声音缓缓响起。
说话的是沈长安，他的嗓音听着虽稚气未脱，但冷冰冰的，像寒冬里的冰碴子似的：“谁让她想把姑姑卖给那个老蘇夫！”姑姑才十一岁！
凭什么他这个恶毒的亲娘每天就能白吃白喝，而他们几个累死累活却连口饭都吃不上。
这才几天，这个不要脸的坏女人又被人忽悠着要把姑姑给卖了！
小男孩面色枯黄，睁着一双水蒙蒙的大眼怨恨的看着几米外躺在地上的身影，那个被他一推之下摔得没气的亲娘。
他可是听村里那几个大嘴巴长舌妇说了，准备买姑姑的老蘇夫，前面已经打死了三个媳妇了。
又喝又赌又懒，就是个烂人！
“长安……”沈秋霜怜惜的看着浑身吓得发抖却还硬撑着的长安，又伸手摸了摸他小小的脑袋，长期挨饿导致营养不良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今天的事，都是姑姑做的，是姑姑反抗了……才把嫂子推倒了。”
沈长安闻言，瞪大一双通红的眼，稚嫩的小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他着急道：“姑姑！明明是我做的……”是他偷袭的。
三天前，他发现坏女人被知青点的那个小白脸忽悠着送出去好些吃的，他尝试阻止不成，已经被坏女人生生饿了三天了。
所以这次坏女人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才给了他一次偷袭的机会。
可互相忙着顶罪的几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地上那个闭着眼已经断气的人，胸口渐渐地又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