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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的手上把它接过来,用它演奏了上千首曲子,带它走过南国的山山水水,也走过易国的大漠荒丘。只是到了易国她就很少主动弹筝了,每逢弹起,也总是一些悲伤到泣血的片段,弹到一半就觉得十指剧痛,牵连得心脏也像被攥住一般;又或者是宫宴上被人点到,不想龙笙丢了面子,她也会弹弹盛世流水的小调,不走心也就不会痛心。
因着瑶筝,千灯对同为弦乐的吉他的兴趣比旁边酷炫的架子鼓来得多。看见千灯的目光总在吉他上流连,宋季燃说:“试试?”
“等下,”宋季燃把吉他交给千灯,翻箱倒柜从角落里拽出一根背带,装好后套在千灯脖子上,“行了。”
千灯抱着吉他,不知道该怎么动作,她手足无措的样子逗笑了宋季燃,他绕到千灯身后帮她调整姿势,把她虚虚地换在怀里,“这样,这只手放在这,对,然后另一只手上下扫弦。”
这把吉他是钢弦,比瑶筝的丝弦硬不少,稍微按了几个和弦后,千灯就觉得指尖痛,初学瑶筝时的痛苦又回来了。
那边宋季燃喜为人师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直到千灯又扫了一个和弦,手指一碰到琴弦就“嘶”了一声,音也滑了他才注意到。
“行了,试听就到这里了,”宋季燃把背带摘下来,“接下来的课程要收费了哦。”
“不用了,老师,我觉得你教得不怎么样。”千灯看了下通红的手指挖苦道。
“那是你这个学生不行,”宋季燃把背带拆下来,抱住吉他冲千灯眨了下眼,“给你展示下老师真正的技术。”
说实话,宋季燃本身就帅得张扬,抱上吉他更是又多了些潇洒不羁,让人不禁好奇打架子鼓的宋季燃又是什么模样呢?
歌也听了,饭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宋季燃把千灯送出门,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拜拜拜拜拜拜。”
千灯抱着书,苦口婆心地叮嘱道:“晚上别着急睡觉,记得写会儿作业,明天我检查。”
“知道了,知道了。”宋季燃满口答应,把千灯推出门,心里想的却是:切,明天我还要出去打球,晚上也不去上晚自习,我看你到哪里抓我。
然而事实证明,人啊,不能太自信。